神代源在这艘船上,找到了自己前半生的答案。
泰斯卡被隐藏进来的公安们带走的时候,有过挣扎和反抗。
但是他身上的通信工具全部都被朗姆和贝尔摩德收走,所以也没有办法联系到组织里面的人。
子彈穿过身体的时候没有在衣服上面留下什么血渍,但是却滴落在房间的地板上,在一群人涌入过来的时候被划出一道血痕。
风见裕也走到神代源的面前,拿出一副手铐:“神代源先生,我现在以毁坏证物和包庇罪犯的罪名暂时将你逮捕,如果你有异议可以申请律师……”
“嘎吱——”
银色的手铐套在神代源的手腕上。
这一幕落在泰斯卡的眼睛里,要远比自己的肩胛骨被打穿还要让他愤怒。
但是再愤怒也没有让泰斯卡歇斯底里地怒吼,而是冷漠地看着这些公安们,笑容犹如波涛中泛起的白色气泡,冷漠而又稍纵即逝。
——“我在这艘船上,给你们准备了一个礼物。”
*
安室透让风见裕也把这两父子乘着汽艇带走之后,看着逐渐变小的汽艇,消失在地平线外犹如被海浪吞没的沉船。
泰斯卡是解决掉了。
但是这艘渡轮上面的另外两个人还没有。
这次的计划里面,基本上都是诸伏景光在前期进行了极长时间的调查。
甚至于,诸伏景光还查出了这一家三口曾经的诸多往事。
如果根据川合里野所说的那几次轮回的话,诸伏景光每一次都为了调查这种事情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在川合里野被安室透带回组织的那天,诸伏景光曾跟安室透提过一个要求。
——“我需要给她准备一个新的身份。”
一个可以让奥瑞安歌彻彻底底变成过去式的身份。
“Zero”有这个权利,但也需要一些条件。
比如说,能够就着这件事把贝尔摩德和朗姆一并带走的话,那么公安们所获得的情报更多,这个“身份”申请下来的可能性就更多。
虽然很不想说,安室透之前对川合里野的印象也很不好,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彈。
不管是阴晴不定的心情、还是寻衅滋事时猖狂的模样、抑或者是每次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没两句就要动手的暴戾性格。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幼驯染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女性。
但是……现在安室透似乎有些明白了。
那是被诸伏景光从五次轮回中的泥潭里救上来的灵魂。
“轰——”
脚底下的船板忽然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开始渗水。
那些在甲板上畅游嬉笑的上流人士们就像惊弓之鸟似的,他们脚底下踩着的高级货红毯也因为慌乱而踩满了脚印。
川合里野和贝尔摩德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那里的炸彈被提前引爆了吗?
黑色的浪涛卷动着这座豪华渡轮,许多原本待在休息室里的人们也跟着跑出来询问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略微有些浓郁的黑色烟雾。
但是川合里野知道,大概率是那里的小型炸彈被引爆了。
*
事情变得有些不太妙。
松田阵平顶着浓烟跑出来的时候,为自己的命悬一线而感到万幸。
“呼——难道是因为上船之前去教堂祷告了吗?”松田阵平很想长舒一口气,但是这股呛人的浓烟让他没办法舒缓。
泰斯卡在被公安带走之前,引爆了为期一分钟的定时炸·彈。
幸亏松田阵平及时发现,并且剪断了引·爆线。
否则这艘渡轮上面几万人都要跟着一起被炸成碎骨。
但还是因为散落的电缆没有得到处理,而造成了短路和灼烧。
因为被炸损了一段船底,导致有潮湿的海水涌入进来,必须要去操控台上进行紧急修复。
松田阵平踩着被泡着海水的地板摸着小路,一边走一边埋怨:“早知道不穿这么贵的鞋子了……”
“砰——”
子彈擦着他的头颅,落在松田阵平身后的灯条上。
嘎吱——
灯柱碎了一地,融入脚底黑色的海水之中。
松田阵平从怀中摸枪的同时,看到了对面站着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二人同时对着对方开枪,两颗子弹都擦着身体落在别的地方,整个视野都被黑色和擦枪走火时的硝烟光芒填满。
松田阵平的位置有点吃亏,到处都没有掩体。
这样下去可不行。
局面在倾向于沙赖又雾的时候,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而有了改变。
有人踩着木板飞速奔来,整个狭窄走廊里面的通道口被暗黑的涌流充斥,一种疾风般的速度在T字形的管道另一头直奔着沙赖又雾而来。
而沙赖又雾的手里只有一把□□,只能对准一个人。
在他朝着另一个影子开枪的时候,松田阵平几乎是迅速做出反应,在狭窄的走廊里贴墙走保证自己的射击范围和活动区间能够躲避子彈。
沙赖又雾并不是两位专业警官的对手,他朝着诸伏景光开了两枪之后又朝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