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死一般沉寂。
林退弹坐起来死死瞪着郁础,全身肌肉绷到一种极致的状态,他呼吸急促了好几下。
半晌林退才从喉咙挤出一句,“你,你是到易感期了?”
郁础跟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间,正好遮住那个恐怖的轮廓。
林退面颊顶上一股热气,他立刻别过头避开那个尴尬的地方,没一会儿他听到郁础的声音。
alpha说,“我没有易感期。”
林退大脑一片混沌,一时没分清‘没有易感期’跟‘还不到易感期’的区别,侧着头仓促道:“那你……怎么这样了?”
郁础像是刚睡醒没多久,黑发稍显凌乱地垂落在眉梢,漆黑的眼眸隔着夜色静静望着林退。
“醒过来就有些难受。”
alpha的说话风格还是一贯的掐头去尾。
林退提了一口气到喉咙,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坐在原地。
在郁础的注视下林退失声了好几秒,他僵直着声音开口,“那,那去洗手间解决……”
“真的不是易感期到了吗?”林退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要不要我去沈莫归房间给你拿抑制剂?”
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这样,林退觉得易感期的可能性非常大。
郁础说,“我从来没有易感期。”
林退罢工的大脑仍没有捕捉到郁础话里的关键词,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养了郁础,难道还要负责给郁础找伴侣?
宠物狗的特殊时期肯定是需要主人想办法帮它们解决,但林退没想到自己还要管一个alpha这种事。
再次确定郁础不是到发情期,林退发了一会儿懵,讷讷地问,“你可以一个人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吗?”
郁础直白道:“不可以。”
林退眼睛动了一下,有些自己怀疑听到的,他的嘴翕动了两下,“啊?”
郁础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退,然后重复了一遍,“我不可以一个人去洗手间处理。”
说这句话时郁础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他坦诚的有些过分,以至于林退面上空白了长达七八秒之久。
如果是其他人林退可能会立即让他滚出去,但郁础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这话可能在他这里有其他含义?
林退心脏崩坏似的跳动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色听起来正常,“为什么?”
郁础动了一下身体靠过来,他在林退颈窝轻轻嗅了一下,鼻梁从林退侧颈一直蹭到耳根。
林退呼吸停滞,头皮跟着一寸寸麻了起来。
蹭了几下郁础摆正脑袋,面对面距离极近地看着林退,一贯冷峻的五官因为垂着他敛眸的动作有几分温和,但声音仍旧平直无波。
“林退。”郁础第一次叫了林退的名字,他说,“我难受。”
林退,我难受。
林退大脑轰的一声,耳膜充血,心脏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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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电子表在五秒钟后变成一个整数,03:00。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但林退毫无睡意,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回响起一个低哑的喘息声,以及那个古怪的,说不出来的手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自从认识郁础以来,他为了对方好像已经破过无数次例。
如果是在三个月前有人告诉林退说,他会为别人做这种事,那他一定觉得对方疯了。
因为他很反感这种事,甚至是极度厌恶。
在林退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身体的一些变化他曾好奇地查询过相关知识,还不经意点进一个非法网页。
那里面充斥着性跟暴力,林退只看了一眼就退出来了。
但这个网站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他的手机号,从那天之后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给他发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所以林退一直觉得这种事是肮脏下流的,他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看到相关的东西也会下意识厌恶。
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会做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林退想不明白,心情烦躁不已,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索性坐了起来,穿上拖鞋下了床准备去客厅单独待一会儿。
林退刚走下床,一旁睡得安稳alpha有所察觉似的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望向林退。
郁础没问林退要去做什么,只是用目光锁着林退。
林退头皮又了那种阵阵发麻的感觉,他喉咙上下滑动,“你睡吧,我去喝口水。”
“嗯。”郁础虽然应了,但还是维持着盯梢的姿态,仿佛一只守家护院的大型犬。
林退一时间进退维谷,在原地立了几秒才走出了房间。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林退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消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等他回房的时候郁础还是以那个姿态盯着房门。
直到林退躺到床上,郁础跟着重新躺好,还朝林退这边蹭了蹭,他自然而然地紧挨着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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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一时不慎给郁础释放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那天晚上之后郁础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亲密,甚至不再询问林退的意见,自行决定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