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退得出来的结论是虞怀宴不可信,他拉远跟alpha的距离。
林退恢复清明,用惯常冷淡的口吻拒绝,“谢谢,不用。”
虞怀宴没有任何失落,重新靠在沙发上低头啜着手中的酒,狭长的眼眸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场随时破灭的梦幻泡影。
他晃着杯中淡黄色液体,把林退喝过的啤酒慢慢饮尽。
许久虞怀宴才开口,“要不要我晚上陪着你?”
林退回了一句‘不用’。
虞怀宴倒是没再纠缠,喝完两罐啤酒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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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只要林退不上课就会去排练。
虞薪是个挑剔苛刻的导演,要求非常高,不过林退长期在高压下生活,所以很快就适应了虞薪的节奏。
涉足一个完全不懂的领域,需要投入大量时间跟精力去学习。
林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很喜欢这种精力被占满的感觉,所以没有特殊情况,从不缺席排练。
随着年末越来越近,虞薪的脾气也越来越大,排戏时间随之增加,有时候甚至会到凌晨。
今天排得很顺利,虞薪难得有了笑脸,还不到十点就放他们回去了。
林退从综合楼抄近路,穿过枫叶林的时候,在林荫道上看见了并肩而行的林竟殊和索斐。
他本来不想理这俩人,但林竟殊很敏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准确无误地锁定在林退身上。
“怎么不走了?”索斐好奇,顺着林竟殊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林退时,那张漂亮的脸蛋血色尽失,他讷讷张了张嘴,下意识朝林退走去,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肩。
对方用了力道,索斐疼地抽了口凉气,但也瞬间清醒了。
想起自己在林退面前保证过不再见林竟殊,索斐呢喃道:“我得去找他解释。”
身后的人说,“我去吧。”
索斐愕然转向林竟殊,“可是……”
不等他说完,林竟殊倾低身体,眼神跟嗓音是温柔的,但气场却死死压着索斐,“我去跟我哥说,你先回去,我会跟他说清楚。”
索斐双脚钉在当场,蠕动着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林竟殊却没有心思听,他似乎多一秒都不想浪费,甩开索斐去追林退。
望着林竟殊的背影,索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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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在第一栋宿舍楼前被林竟殊堵住了。
“哥,这几天过得还好吗?”林竟殊熟稔的寒暄,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
林退最厌恶他这副惺惺作态,讥诮道:“没有你,在哪里我也能过好。”
林竟殊舔了一下犬牙,“跟我想得一样,所以你是不准备回家了?”
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林退漠然想着,但没准备回答林竟殊,绕过他朝自己住的宿舍楼走去。
林竟殊不紧不慢跟在林退身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打了我,自己倒是痛快了,让我费了好些功夫跟林永廷解释,我总不能跟他说,是因为我在餐桌下蹭你的腿才挨了打。”
说到这里林竟殊竟然笑了,甚至饶有兴致地问,“你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接过吻,他会是什么脸色?”
那个恶心的触碰,从林竟殊嘴里说出来竟然是接吻,林退觉得自己被狗舔了都不会那样反胃。
林竟殊顺着这个方向不断联想。
“他会觉得是你勾引我,还是我勾引你?我觉得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会送我们其中一个出国,避免这种丑闻。”
“可惜,你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要不然你可以告诉林永廷,我吻过你,让他把我送出国。”
林竟殊啧了一声,露出装模作样的惋惜。
他太了解林退了,这种事林退只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不会随意吐露出来,因为他觉得难堪。
林退沉着脸,加快脚步。
林竟殊紧紧缀在他身后,仍旧唱着独角戏,“那天下午你没参加会议,林永廷很生气,不知道有没有给你母亲打电话,我觉得打了。”
“你母亲是不是骂你了?为什么你不用她也出轨的事反击呢,你为什么总在她面前这么……懦弱?”
“哥,是因为你很缺爱吗?”
听到这句话,林退再也忍不住了,捏拳冲林竟殊挥了过去。
林竟殊看到了林退出手,对方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他也有充足的时间躲避。
但林竟殊没有,他任由林退的拳头揍到他的面颊,在颧骨留下明天遮掩不住的淤青。
他随着惯性后退半步,下一秒却猛地上前,钳住林退的双臂,将他拖到角落摁在墙上。
林竟殊下巴抵在林退身的肩头,胸口贴着他的后背,闷闷笑着,似乎很是愉悦。
“你看。”林竟殊说,“你总会理我的。”
林退满腔的怒火,这次他没再顾什么体面,只要是有用的招数,哪怕下三滥都会往林竟殊身上招呼。
林竟殊几乎要摁不住盛怒的beta,见林退拳头上破皮掺了血,他放开了林退,又被收不住气势的beta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