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
赵峰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道:“温夫人,这是在公堂上,可不是你我私话家常,自然是该当如何便如何,大人,您说对吧?”
说完,赵峰眼带警告地看了京兆府尹一眼,京兆府尹赶紧附和道:“赵公子说的对,赵公子说的对!”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温夫人和淡定如常的凰歌。
今日之事究竟如何处理,还是要看这两位的意思……
“大人,温夫人既然已经带到,您为何还不升堂?”
凰歌起身,笑着问道。
“是是是,下官这就升堂。”
京兆府尹看了凰歌一眼,赶紧坐到了大堂上,旋即赔笑看着凰歌道:“敬王妃,您身份尊贵,自然是不必站着的,快请坐,快请坐。”
顺便,给师爷也使了一个眼色。
师爷会意,赶紧去给温夫人也搬凳子。
只是师爷的手刚碰到凳子的一瞬间,却听凰歌幽幽地开口了:“这里是公堂,若是我坐着听大人断案,那岂不是搞特殊?那还有什么法度公平可言?”
今日她是证人,温夫人是被告,自然都该站着的,她若是坐了,温夫人自然也有理由坐下,那今日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法儿断了。
师爷刚刚拎起凳子的手控制不住地松开了,“啪”的一声闷响,圆凳子砸在了地上,还滚了几滚。
众人的眼神顿时都聚焦在了师爷的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
师爷尴尬一笑,缩着脑袋捡回了凳子,退到了一边。
敬王妃既然已经明说了不能搞特殊了,那自然是大家都一起站着,师爷悄悄地环顾了一周,只见除了温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之外,旁人都是一脸尊敬地看着敬王妃。
另外,只有他们家大人独自一人坐着,如坐针毡。
“敬王妃说的对,说的对。”
京兆府尹也不敢再搞那些有的没的,浑身难受地拍了拍惊堂木,声音小的似乎怕是吓到人一般:“原告杜蘅赵峰,你们说温府的下人要放火烧了京都报社,你们可有证据?”
面对大堂下这些一个比一个有身份的人,他实在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啊!
杜蘅淡淡一笑,道:“大人,我报社有人证物证,当夜已经交给您和师爷了,还有,温府的那几个小贼,他们也招认了,当时大人和师爷都看的一清二楚,学生说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
京兆府尹心中直叹气,知道今日必须要分个是非曲直出来了:“来人,去把证物拿上来!”
立刻有人去把当夜从小贼身上搜出来的火石等物带了过来。
温夫人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这些都是诬陷!我们府上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师爷把口供送到了她的眼前:“夫人看看吧,这是那几个人的口供,上面写了前因后果,谁人指使他们放的火,您还是看看吧。”
温夫人岂能不知道?当日京兆府尹去温府拜访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告知了她的。
可是她没想到,这京城中还真的有人敢和温家较真,敢和他温家作对。
“这,这些就更是诬陷了!”
温夫人看完口供,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温家银子都送出去了,又岂会出尔反尔?烧了报社,银子也拿不回来,对我们温家有什么好处?”
说完,她情绪激动地看向了凰歌:“敬王妃,你是最了解我们的,当初,温家赔了敬王府那么多银子,我们可曾对敬王府怀恨在心,让人暗中对敬王府不利吗!”
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们啊,竟然真的把她供出来了!早知道如此,她就该让这些人死在大牢里的!
看着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的温夫人,凰歌柔和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清澈:“这个自然是没有。”
赵峰冷声道:“温夫人,口供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人是你温家的,也是听了您的安排才去我们报社放火的,您现在狡辩也没有用!”
“冤枉啊!赵公子,就算你爹是刑部尚书,可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温夫人的声音陡然提高,瞪着赵峰道。
赵峰冷哼一声,丝毫情面都不给她:“温夫人,若是你没有做下这等事,那些人岂敢栽赃给你?”
“你你你!”
温夫人气的用手指着赵峰:“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问便知。”
凰歌站在公堂上,坦然自若地道:“大人以为呢?”
京兆府尹连忙点头,叫人带了温家的那几个人过来, 厉声道:“说!此事和温夫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马三李仁跪在堂下瑟瑟发抖:“大人,那日的口供是我等胡乱招的,我们放火是因为和报社的私人恩怨,着实和我家夫人无关啊大人!”
温夫人听他们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
几人回去之后也说了,那日招供是因为被下了毒,今日几人尚且清醒,自然知道,他们的家人还在温家的手中,自是不敢胡说的。
“你们都听到了吧?那日不过是屈打成招而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