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误会了,奴才哪里敢这样想。”
苏明安陪着笑道:“奴才的意思是,王爷既然不想郡主嫁去关外,跟您说一声也就是了,毕竟您和王爷可是兄弟呢。
可他这样不声不响地勾结了温家,便是他的过错了。”
云景轩脸色阴沉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朕把他当兄弟,可未必把朕也当成兄弟!”
苏明安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敢接话。
“送信去西凉国的人已走了三日有余,如今召回也有些为时已晚。这云南王府,可真是会给朕惹麻烦!”
想到自己将要失信于番邦小国,云景轩就是一阵气恼。
云墨国可就只有云星月这一位郡主,若她嫁了人,可就挑不出第二个去和亲了!难道还要他云景轩把自己的公主们嫁一位去西凉那荒芜之地不成?
“皇上若是为了和亲之事担心,倒也大可不必。”
苏明安想了想,出谋划策道:“咱们虽然只有一位郡主,可下面县主倒也不少,随便找一位封为郡主,送去西凉便是了。”
虽然这也是一个办法,可云景轩依然恼怒。
他之所以要送云星月去和亲,是因为云星月做了错事,可那些县主们何其无辜,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去告诉皇后,云星月和温丁霖成婚,让她不必给太多面子。”
云景轩依然气不过,冷冷的吩咐苏明安。
苏明安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道:“可是皇上,皇后娘娘终究是温公子的姑母,又和温大人感情深厚,奴才怕。
“哼,她才刚刚解了禁足,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云景轩轻轻地拍了拍书案,讥诮地道。
“那奴才这就去转告皇后娘娘。”
苏明安恭敬地道。
这边,温正齐和云景肆一起出了宫,脸色却都阴沉着,看不出一丝喜气。
“听说温大人就要去边关了,本王早日祝你凯旋。”
云景肆想到这边是自己以后的亲家,便找了个话题,来缓和气氛。
“多谢王爷,有了王爷吉言,下官一定能平安归来。”
温正齐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云景肆并不假以辞色。
云景肆知道他心中气恼,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询问:“星月和霖儿的婚事举办得如此仓促,倒是亏待两个孩子了。”
温正齐脸上露出一丝极轻的笑:“王爷若是有耐心,能等到下官归来,再给他们举行婚礼也是可以的。”
“亲家公说笑了,若是你真的在关外待个一年半载,岂不是耽误了他们?”
云景肆自然不能真的等到那时候,谁知道温正齐这个老东西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呢?万一他一直不回来,云星月还能一直不出嫁不成?
如今,他这个女儿可是个烫手山芋,他可不想再拿在手中了!
温正齐不阴不阳地道:“既然王爷等不到那个时候,那就只能在下官离京之前把婚事办了,婚礼若是简陋一些,王爷还要多体谅。”
“那是自然。”
云景肆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沉了下去:“若是亲家公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尽管告诉本王便是了,本王就只有星月一个女儿,自然不想亏待了她!”
“那若是我们温家有什么需求,就不跟王爷客气了。”
温正齐抬腿上了马车,淡淡的跟云景肆告了辞。
对于这场婚事,他心中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不满!
如果云星月腹中的孩子真的是温丁霖的,那她又如何会一口咬定是夜千丞的?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只是如今,两家已经写下婚书,还送了请帖,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温家也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尽管温正齐对云星月流掉的那个孩子还有疑问,却也不能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吞下这口血水!
凰歌心情甚好,便换了装束带着寒冰出来逛街。
云星月和温丁霖要成亲的事情,已经被杜蘅他们写了文章发出来,她还不知京中百姓舆论如何呢。
“你们知道吗?今日京都日报可是登了一件大事!温家要和云南王府结为亲家了!”
路上的行人情绪激动,讨论着今日最新的八卦。
“那未婚先孕又意外流产的郡主,和温家那个豁牙子公子?”
有人吃惊地问,不过话语之中听起来却带着些嘲讽。
“可不就是他们两个吗!毕竟云南王府只有那一位郡主,温家又只有温丁霖一个独苗!”
旁边有知情的人笑着说:“不过经你这么一说,这两人还真是跟般配呢。”
不知检点的郡主,和逛青楼摔掉了牙的浪荡公子,当真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哎,兴许这两人都是走投无路了,毕竟如今京城中的身家清白的世家小姐们,可没有任何一个,能看的上那温丁霖的!”
“万一,他们二人本来就私相授予了呢?毕竟那云星月名声如此糟糕,温丁霖却还愿意娶她,说不定呀,云星月那流产的孩子,就是温家的!”
“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这些世家大族的事情,真是让咱们老百姓开了眼界了!”
众人议论纷纷,或情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