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诊室,周铭郴低声对医生说,“我身上没有其他伤,外面那个人是我老婆,她太担心我才会这么说。但我现在要赶回公司处理事情,如果你能帮我说句话就再好不过了。”
医生看他两眼,点了头。
“没事儿,回去记得按时用药。”
夏鹿很惊讶,“你脸上伤的这么重,身上却没事,难道你们打架的时候对方一直在攻击你的脸吗?没道理呀。”
邱城在后面不住地点头,“确实没道理。除非是女人。”
周铭郴瞪他一眼,“胡说什么,我会跟女人打架?对方也是男人。”
邱城托起腮来,“那就奇怪了,一般男人哪有照着别人脸上招呼的,图啥呢?”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嫉妒我的美貌。”
旁边两人目瞪口呆,大概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周铭郴走出两步,转过头来,不耐烦地说道,“到底走不走?”
“先送我过去,”他的车还停在巷子口,总不能一直放在那儿,周铭郴吩咐邱城,“然后送她回家。”
夏鹿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去公司。”
“好,那就送她去公司。”周铭郴无奈道,他现在这幅样子,根本不想再纠结这些小事。
邱城透过后视镜看了坐在后排的周铭郴,有些迟疑地说道,“周总,要我看你今天就别去公司了,早点儿回家休息吧。反正事情你已经交给别人处理了。”他停顿两秒,“你现在样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司里呀…”
“我怎么了?”周铭郴皱了眉,立刻感觉伤口被扯痛,禁了鼻子,嘴上却不肯罢休,“我不是挺好的么。”
哪好了…邱城默默想着,公司里的员工看到老板变成这幅样子,还不知道要传出多少不靠谱的八卦来,他可堵不住那群人的嘴。到时候有什么流言,周铭郴肯定又要他去处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正想着,周铭郴伸手摸了自己的头,低声叹道,“头疼…”
“周总,你是不是伤到头了?这事儿可不能大意。”邱城顺势而上,“我看保险起见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如果明天觉得好些了再来上班,这样比较稳妥。”
夏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完全没办法专心写方案。她总觉得今天周铭郴跟人打架这事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只是在警察局也没有见到对方,没办法知道事情完整的经过。
想了想,她还是拨通了叶少唐的电话。
见周铭郴进门,张妈吓了一大跳,“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啊?!”
周铭郴关上大门,抚住自己的手臂,“把药箱拿出来。”
“噢噢。”张妈赶忙小跑着去找东西,片刻也不敢犹豫。
周铭郴脸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处理,身上的却没有叫人看到。毕竟他背上有那么些可怕的伤痕,若是让医生看了,难免要费口舌解释一番,他真不想惹这种麻烦。
“先生,我来帮你吧。”张妈已经拿来了药箱,主动要求。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周铭郴提着药箱来到浴室,除去上衣,转过身来将背部对着镜子,查看上面的伤情。
之前在米线店里,一时疏忽,让那个老板端起椅子砸中了后背,到现在还是觉得很痛,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了。他小心翼翼看去,发现背部一片青紫。
看来那人还真是下了狠手,今天把他彻底给激怒了。
周铭郴从药箱里拿出跌打损伤药膏,伸长手臂,试着朝患处抹去,不过这动作对柔韧性要求很高,显然是他达不到的程度。尝试了半天仍没成功。
他犹豫要不要请张妈过来帮忙,想想还是算了。最终只是简单处理了其他位置的淤青。看样子,现在还不是最可怕的,明天起来才是真的难熬。
周铭郴啊周铭郴,一个小小的米线店老板就能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回想自己当时出手的力度,思考最后到底是谁占了上风。那个人应该伤得也不轻才对。
他默默把药箱收起来,放回原处。
叶少唐下午要开会,没办法跟她出来见面。夏鹿想请他吃晚饭,他又说自己有约了。
夏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想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靠别人是不可能的了。
下班后,她没有让邱城过来接自己,而是自己打车到了之前的辖区警局。
“你好,我是上午来过的周铭郴的家属,想多了解一些事情的经过。”找到了当时的警员,她主动问道,“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听说对方损失不小,我想要一下联系方式,这样也好进行相应的赔偿。”
“你们的事儿不是已经了结了嘛?人家没有追究。”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更觉得过意不去。”夏鹿说道,“有地址或者电话都可以。”
警察简单看了一眼资料,把米线店的位置告诉了她。
“当时就在在这儿抓到的人,你丈夫可把人家一整个店都给砸了。”
夏鹿点了头,千恩万谢离开警局,直奔米线店而去,可惜扑了个空。
经过白天那一遭,店里的东西毁的差不多了,老板也挂了彩,自然不可能回来继续开门。点门上锁着一把大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