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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助手拉开门，将夏鹿让了进去。
“请坐。”一杯茶摆在眼前，不知是不是上次交的五千块定金让这个侦探所有闲钱了，这次终于不是冒充热茶的白开水。
龙哥手里拿着个本子走过来，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你想要的信息应该就在这里面，只不过当初请求我们调查的人签署过保密协议，所以对于向他人泄露信息这一点，是有过明确规定的。”
“保密协议？”夏鹿错愕地看着他。就凭他这个破破烂烂的小侦探所，东西资料都四处堆放，甚至连个带锁的抽屉都没有，就算签了保密协议，又有哪门子的保密可言呢？
“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常常要去打探别人的隐私，”龙哥说道，“隐私嘛，毕竟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如果轻易就被人知道了，那我们的招牌早就被砸了。”
夏鹿不懂他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之前明明是他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了资料，让她自己过来查看。
“所以呢？”
“所以嘛~”龙哥挠了挠头，“你这个事儿倒也不是不能解决，就是…”
夏鹿终于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直接问了出来，“说吧，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龙哥嘴角抽动两下，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也不是钱的事儿。我们虽说是拿钱办事，但是也必须遵守规定，不能为了钱就出卖自己的客户，你懂吧？”
夏鹿彻底无语了，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不行，她干嘛还要付定金，如今还要白跑一趟，只当从来没来过就算了。现在有了结果又吞吞吐吐没句痛快话，让人摸不清头脑。
想了想，她站起身，“那就算了，之前的定金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辛苦费，这事儿到此为止，剩下的尾款你们也别想要了。”说罢转身欲走。
龙哥见此情形，赶忙迎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别别别，你看，我这不也就是那么一说，你怎么还急起来了~这规定虽然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嘛~”
“你先坐下，一切好说。”
好不容易把夏鹿重新劝了回去，刚刚那些车轱辘话也不好再说了，万一惹恼了她还是要走的。
“其实是这么回事儿，这件事儿牵连进来的人比较多，关系也挺复杂的。”龙哥双手交叉，不住地互相搓来搓去，内心挣扎。“夏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查这件事吗？”
夏鹿想了想，之前没法说是因为周铭郴可能不想被人知道这事，但如今他已经不再参与，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前那个受伤的高中生是我朋友。”
“啊，原来是这样啊。”龙哥点点头，“这样我就懂了。”
他终于翻开眼前的本子，查看资料。
“其实当年有人来找我们调查这起事故，因为当时距离事情发生的时间已经过了几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他说道，“我们查了好几个月才查出眉目来，本来想叫委托人亲自来跟我们确认一些细节，可惜他后来一直没来。”
委托人？夏鹿想起周铭郴之前跟她说过的事。周景闻是从机场直接来到这里，而后突发车祸身亡的，看来他还没有见到侦探所的人。
“你们找过他了？”
“当然，”龙哥说道，“虽然不知道他是真正的委托人还是代理，不过我们查出来以后给他打过电话，这里也有预约的时间，只是当天晚上他并没有出现，之后再联系就找不到人了。”
“因为他去世了，”夏鹿小声说道，“就在你通知他的那天晚上，原本他是想过来确认的，但发生了一起车祸，后来…没抢救回来。”
龙哥显然对这个结果很错愕，看来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许周景闻压根儿就没告诉过别人，所以他去世后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还有这事等着处理。
“当初他请你调查的时候给了你多少钱？”
“二十万，一次性付清。”龙哥答道，“这个价格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们也只是刚成立不久的一个小小侦探所，玩票性质的，都是我们几个朋友大学毕业了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一起凑钱想做这种买卖。”
“一般也就是查查老公出轨女友劈腿之类的，从来没接过这种正儿八经的生意。”龙哥搓了搓手，讪笑道，“当时二十万对我们来说是很大一笔钱。”
他现在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十年前可能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钱确实不少。
“是你的朋友请你来问的吗？”龙哥说道，“这事这么多年没人打听了，怎么你会忽然想起来找我们？”
“我的朋友…”夏鹿顿了顿，“就是那天跟我一起来的人，你记得吗？”
龙哥睁大了眼，“你是说，开价五十万的那位老板？”此时的他瞠目结舌，早知道那人是当初事故的主人公，那天说什么也要把他留下来。这事儿要是给他办成了，自己拿到的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五万块钱。
转眼之间五十万就变成了五万，哎，他默默叹了气，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悔不当初。只是当天的来的男人跟照片中的少年实在看不出半分相似，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