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回到西院,将那份借贷式记账法的细则写完,又抄写了一遍,便匆匆地出门赶往州府衙门。讀蕶蕶尐說網
州府衙门并不远,从沈家出来,往西走一段,然后沿着鼓楼南大街走一会儿,就然后再拐进府衙大街,很快就到了州衙门口。
到了府衙门口,李峰在门口探头探脑,正想找个人问问,就听见门里有人大喊一声:“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在那里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随着这声大喊,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身穿衙役服装的男子,大概是值班的衙役。
李峰顾不得计较,连忙上前说道:“这位大哥你好,我叫李峰,今天我来给刘大人送东西来了。”
这衙役一听,仔细看了看李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哦,你就是那个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的李峰?恭喜恭喜!怪不得看你这么面熟,昨天晚上,我还帮沈家维持秩序去了。只是昨天晚上隔得太远没有看清楚,你小子真不错,长了我们涿县人的脸!”
李峰一脸黑线,心道,有你这么称赞人的吗?不过既然人家恭喜了,李峰还是掏出二钱碎银子,递给了他。
衙役接过了银子,自然是满脸堆笑,进去禀报。不多时候,便出来带着李峰进去,直接到了州衙的后院,只见刘安抚和杨涟两人正在下棋。
见到李峰进来,两人停止了棋局,杨涟接过了李峰递过来的《借贷式记帐细则》仔细的看了一遍,连声说好,称赞他是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
李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心道光称赞有什么用,还是给自己点银子神马的花花,那才是正道啊!
至于刘安抚,说的问题,李峰要关心的多。
“李峰啊,你赢了这个招亲大会,可曾想到后面该如何做了吗?”刘安抚摸着胡子,看着李峰,心中很是满意。
李峰一脸的茫然,说到:“李峰不知道,但是想来不就是等着结婚吗?”
刘安抚哈哈一笑,然后严肃地说到:“胡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是在山村你长大的,恐怕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规矩!男女婚姻,讲究明媒正娶,纳亲、问名、纳吉、钠征、请期、迎亲,规矩繁复,你可清楚了?而且像沈家这样的大家,主婚人,证婚人,都要选择有身份的人物,你可想好了?”
李峰一听刘安抚的话,顿时脑袋就大了。前一辈子,虽然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是却没有结过婚,自然没有什么经验。这一辈子,这古代的规矩又如此复杂,可教他如何应对?
刘安抚一看李峰一头雾水的样子,笑了笑,对李峰说道:“你也不要紧张,赶紧去找一个媒婆,她自然会帮你算计这些事情的!”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李峰这才想起来还有媒婆这个传说中的职业。
“多谢刘大人提醒,李峰回去马上就找媒婆!”李峰十分感谢刘安抚的提醒。
杨涟这个时候忽然出声道:“李家小郎,我看这个主婚人和证婚人你就不要找了。到时候就由刘大人担任你的主婚人,老夫给你当证婚人如何?”
李峰一听,肝胆俱裂,心想你们二位担任我的证婚人和主婚人,在魏忠贤九千岁倒台之前,那我李峰还混不混社会了?可是,但可是,这二位大佬开口了,自己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晚生求之不得!”李峰连忙一揖到底,面露喜色的答道。既然QJ无法避免,那就只好快乐的享受吧!不过李峰更加打定了注意,明年千万不能够去考什么秀才,至少要等到东林党人垮台后,局势明朗的时候,再跳出来活动,风险就会小许多。这段时间,自己还是闷声发大财要紧。至于结婚,晚上两三年,沈佳也不过二十岁,在后世的时候,也是属于早婚的年纪。
刘安抚一看李峰答应了,脸上顿时笑得跟麻花一样,捻着胡子,对杨涟道:“文孺,你可真会给自己抢好事,你这老酒鬼抢着当证婚人,莫不是今早上听说奇趣阁与李峰有干系,想要奇趣阁的玻璃酒杯?”
李峰一听,顿时心中冒出了一句国骂,心道,原来还以为只有我自己脸皮厚,看来这文人们的脸皮比我还厚。想要东西明说嘛,拐弯抹角要来当主婚人,证婚人。哎,自古文人的花花肠子多啊!
“杨大人,刘大人,回头我叫王掌柜给您二老送两套上好的酒具来!”李峰可不敢得罪这二位大佬,连忙说道。
从府衙里出来,李峰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去,走着走着,忽然在街道边上看到了“天香赌坊”的招牌,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昨天晚上的那二十两银子的赌票,按照一赔一百的赔率算,自己可是赢了二千两银子的。
心里想着,李峰便迈步走进了赌坊。
赌坊内,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客人,两三桌在投骰子,还有两桌是在玩牌九。看样子,生意不是很旺盛的样子。
李峰走到了桌边,看了几圈,没有下注,而是转脸对赌坊的伙计道:“我要见你们的掌柜!”
“我们李掌柜病倒了,不知道你找他何事?”伙计答应道。
李峰掏出了昨天晚上的赌票,在伙计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是来兑换银子的!”
伙计看了看李峰手里的赌票,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