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一边,不敢乱说话。只有那个憨老二傻乎乎的凑上前去,咧着大嘴问道:“九爷,这是怎么了,那个小子不听话,不肯跟九爷走?我们去把他抓下来!”
洪九瞪了憨老二一眼,抬脚就是一腿,踢在他的腿上,娇斥道:“你个憨老二,知道什么?李峰要在家,他敢不听我的吗?他走了,去涿县了!”
憨老二摸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道:“去涿县做什么?嗯知道了,涿县有个怡红院,那里的女人只要给钱就能睡,那个李峰现在有钱了,定然是去涿县睡女人去了……”
话没有说完,肚子上砰的就挨了一脚,整个人仰面摔倒。
洪九满脸的乌云盖顶,将脸转向了另外几个人。刀疤脸和瘦猴子等人一见,吓得马上就往后连跳了几步。
“哼,那个李峰,定然是被那个沈家的骚狐狸勾引,才会到涿县去的!气死我了,骚狐狸,死李峰,我要你们好看!”洪九团团转着,口里絮絮叨叨,不停地嘟哝着。
憨老二肚子疼过了,似乎想起来自己做错了事情,决定弥补一下,于是爬起来,咧着嘴闷声说道:“对对对,那个李峰太可恨了,我去把他的老头老娘抓起来,给九爷出出气!”
轰,憨老二的身体又仰面栽倒,这一脚可比刚才重多了。
“谁都不准打李峰家里的主意!”洪九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那个李峰,除了我,你们谁都不准动他!”
其余的三人可不像憨老二那么傻,自然知道洪九的心思。不过刀疤脸一脸的严峻,胖子则是捂着嘴偷偷乐,只有瘦猴子眼珠子转了几转,试探着问道:“九爷,可是你这模样,总的消消气啊?要不,我们去找几个人,撒撒气?”
洪九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脸上阴转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对,找个人撒撒气!”
瘦猴子连忙凑过来问道:“谁呀?”
“杨伯劳!”洪九笑意盈盈地说道。
杨伯劳此时正躺在床上,搂着第五房小妾雪白的身子,上下摸索。
“老爷,你什么时候带人家去涿县玩玩嘛,人家嫁到你家,都多久没有去过城里了?你看人家的那几件衣服,还是去年买的呢!”小妾一边抚摸着杨伯劳,一边撒娇说道。
“你别慌,老爷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等回头收拾了李大力那家人,我就带你们去一趟县城,一人给你们二十两银子,想买什么买什么!”杨伯劳笑眯眯的抚摸着小妾的身子说道。只是在提到李大力的时候,眼睛里才透露出几分的怨毒。
那小妾一听杨伯劳的话,顿时起了兴趣,爬起身子来,问道:“老爷,前两天您气得够呛,是不是就是被那李家小子给弄得?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过就是十两银子的事情,何必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
杨伯劳伸手在小妾白白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气呼呼地说道:“头发长,见识短!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你老爷我在这山沟沟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说什么,他们这些穷鬼们就得要乖乖地听话。现在这李家小子竟敢仗着知州刘老头欺负到我杨家的头上来,这还得了?要是不给他一个厉害瞧瞧,我看这些穷鬼们都要翻天了!”
“可是,这李家现在是靠上了知州大人,你不怕那刘老头找你的麻烦啊!”小妾有些担心地问道。
杨伯劳哈哈一笑,说道:“嗨,那天我也是被那刘老头吓住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李家小子根本就和那刘老头没有什么关系。前段时间老爷我不是找里正,要下了维修这官道的活儿吗?回头我就把那官道给改个道,就从李家的那几亩地里过去,都给他占了!”
“老爷你可真是有办法!”小妾娇嗔了一声,便扑到了杨伯劳的身上,准备开始轰轰烈烈。
就在此时,猛然间,房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从外面冲进来几个手执钢刀的蒙面人。
“啊!”小妾发出一声尖叫,赶紧抓了东西,往自己的身上裹去。杨伯劳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胖胖的蒙面人一把扯下了小妾手里的被单,笑眯眯的看着那雪白的酮体,笑道:“这老家伙好有福气!”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利索点,别打什么歪主意!”
于是这几个蒙面人手脚利索地将两人绑了,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寻了半天,从杨伯劳的枕头下面,找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叠子的银票和印子钱借据。
“九爷,妥了!”刀疤脸来到洪九的跟前,低声地说道。
“好!这个老狗太坏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害人,放火,烧了这老狗的家!”洪九低声的吩咐道。
这一夜,张坊镇著名的富户杨伯劳家突起大火,房屋大半变成灰烬。杨家人在忙着转移财产的时候,又遇到几名蒙面歹徒的抢劫,价值几千两银子的银子珠宝银票被抢,一箱子的印子钱借据被付之一炬。好在下人们抢救及时,将赤身裸体被捆住的杨伯劳和小妾找到,两人才没有变成烤猪。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一夜回到发家前,杨家,从此败落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