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七七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船身晃荡的有些猛，她开门出去，走廊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
甲板上其他人已经忙活完了，船帆也降了下来，又下起了暴雨。
沐川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拉着她回到房间。
沐川：“下着雨呢，乱跑什么。”
乌七七：“怎么又开始下雨？”
沐川：“这片海域就是这样的，出了这片就好了。”
乌七七：“快去换衣服吧！”
乌七七接过他脱下的湿衣，他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身上有个伤疤。
乌七七伸手摸了摸，“枪伤？”
沐川：“以前留下的。”
乌七七：“现在还有暗伤吗？”
沐川：“下雨天会不舒服，不过影响不大。”
乌七七：“去洗澡吧！”
沐川进了浴室，乌七七把他的衣服拿到洗衣房。
洗衣机嗡嗡地开始工作，顾慕言进来正好看到乌七七站在洗衣机前。
乌七七转头看他，“洗衣服？”
顾慕言：“刚才弄湿了。”
乌七七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另一个洗衣机。
顾慕言把衣服扔进去，倒了一点洗衣液，关上盖子，洗衣机开始转动。
乌七七准备离开，顾慕言突然叫住了她。
顾慕言：“抱歉，本来不该打扰你的，但是我总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我不知道沐川也在。”
乌七七：“没关系，也没什么打扰的，沐川不介意。”才怪！
顾慕言苦笑一声，沐川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气氛他还感觉不到吗？
顾慕言：“不介意就好，我收到了白悠悠寄的东西，一些日记本。”
乌七七：“哦？所以你就苦恼了？”
顾慕言：“也不是苦恼，就是一种愧疚吧，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原来做了这么多，不过我也的确是没有办法给她回应，而且那个孩子也很无辜。”
乌七七翻了个白眼，“她喜欢你关你什么事儿，那个孩子也不是你求来的，而且那还没长成个孩子就没了，顶多算块肉。”
顾慕言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乌七七：“觉得我冷血？其实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让人难以接受而已，其实白悠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让你愧疚吗？”
顾慕言沉默，虽然他的心里面是怨的，但是看到白悠悠那些东西，他的确是心里面生出了愧疚。
她默默做了这么多，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他是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的，也许并不是对那些心思一点儿都不知道，是假装不知道的吧，是个人大概心底都会有点儿想法的，只是下意识去否定了。
乌七七：“所以颓丧还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乌七七一脸难以置信，顾慕言的心底承受能力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儿吧！
顾慕言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就是想想自己也该休息一下了。”
他累了，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接受这个世界的变化，还搅进了这样的漩涡之中。
顾慕言：“你也是狐狸？”
乌七七：“那不然我怎么做司程的大小姐，九尾狐。”
竟然是传闻中的九尾妖狐，他感觉自己的存在的世界好像一点儿都不真实。
乌七七：“吓着了？你不是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
顾慕言：“司程不愿意多说。”
乌七七：“派给你的另外一个呢？”
顾慕言：“被召回去了，说是出海司程就够了。”
大概是管家那儿人手又不够了，族人少了就是麻烦。
乌七七：“关于妖的事情沐家都找过你了吧，烂在肚子里好了，妖族已经退让了许多了，人族占据了世界，妖族却已经所剩不多。”
顾慕言：“我还没有这么多想法，更别说灭妖了。”
乌七七：“那就好，还有少出现在沐川面前。”
顾慕言失笑，原来她也有怕的，不过这才是真的她吧？
乌七七回到房间沐川正在擦头发。
沐川：“怎么去了这么久？”
乌七七：“遇到顾慕言，聊了两句。”
沐川一脸不高兴，“不是说了我去问嘛！”
乌七七：“小气鬼！”
她轻点他鼻子，“怎么这么小气呢？2号的性格你全都继承到了。”
沐川：“什么叫继承，我这是融合！”
他就是小气怎么了，她以前那么喜欢顾慕言以为他不知道吗？
说不在意是假的，他现在很在乎她，自然也在意她从前喜欢谁。
乌七七：“都说了不喜欢他了，就是问两句，白悠悠给他寄的东西让他颓丧了几天，我也好奇究竟是什么，结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想要干嘛？”
沐川抱着她坐下，两人窝在小小的单人沙发里。
沐川：“管那么多干嘛，直接把人一锅端了，她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乌七七叹息一声，要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