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虫想象中要小许多。
他部下接近九百名鸟铳手在交战中打出一万三千枚有奇的铅丸,结果去掉火箭与掌心雷,居然才杀伤敌军一千四百名。
另外四成是长矛、马刀、铁瓜、铳刺等冷兵器造成的战果,这很大一部分都是追杀溃兵的战果,还有一成是白马河淹死、互相践踏的结果。
最后一成最为神奇,是被弓箭射死的,而且是石、骨制箭头,来自印第安人。
陈实功说这些伤口出现在脖颈、面部、腋下等铠甲保护不到的地方,说明土民有相当部分射手非常精准,他们拥有铁箭头后将会成为非常得力的助手。
为此邵廷达还专门从战利中找出一张原住民用的杉木弓,并不长、弓力也不算太大,但数量众多,他们几乎人手一张弓。
邵廷达现在迫切地想联系上陈沐,让陈沐向今年年末回大明的船队说一声,北洋军府可以着手收弓,进一步以鸟铳替换弓箭,多余的稍弓可以弄到这里来,让大明的亚洲宗藩军使用。
不过,福哥儿的人并没有带铁箭簇回来,骑马飞奔的西班牙混血儿跌跌撞撞跑进营寨,对福哥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邵廷达只听懂一句。
“银城被乱军占领了!”
他磨痧着下颌浓密胡须,一双铜铃眼充满走近科学的探究心理,眉毛挑得一个高一个低,语调里带着止不住的笑,问道:“嘿,嘿嘿,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