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气运之柱,贯穿大道之河,诸多先贤垂手微笑,一条不知度量,浑身光焰炽白,气息浩大无边的神龙,衔着一枚三色龙珠顺着气柱盘旋,隐于大道之河中。
除了塞德里克这位人皇之师,即使是诸天圣人也难以烛照。
有意思,塞德里克看到王贵一背后空空如野,只留下薄薄云气的气运笑着点头,“这人皇大运倒是凝聚出来了,但不到气运勃发之时,谁又能知呢?不过太上道祖当真是可敬可怖。”
现在塞德里克思考而来,越发感到大道无边。
这无为法当真是无为而无所不为,人教教主也是实至名归。
不过自己还真是要感谢这位大佬呢。
人皇知师,这般大运落到自己身上,即便是圣人现在想要动自己,都会和人道因果牵连,碍手碍脚,难以施展。
更何况······
感受着体内之权柄在眼前这位徒弟气运供养之下,越发完善,虽然仍然比不了女娲娘娘手中的权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助这位徒弟登上人皇大位。
那么整个之权柄的执掌者中,自己将排在第三位。
而第一二分别是女娲娘娘和太上道祖,由此可见自己得到的好处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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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王贵一这尊人皇可不同于其他人皇,三皇五帝积累下来的人皇大运,在封神大劫中被六位圣人打碎,诸天万道瓜分,而此时重新凝聚,有借有还,难道不需要付利息了吗?
因此这尊尊位如果真的重新凝聚,那才叫德超三皇,功盖五帝,只不过中间的牵扯,塞德里克摇了摇头,现在自己身上的因果都成这样了,实在不用再在意什么牵扯,当真是神佛辟易,百无禁忌,是死是活,全看手段。
王贵一重新睁开了眼睛,此时日落月升,浩渺的月光如同纱衣将波光粼粼的场合笼罩,半是纯金,半是纯银。
“老师。”
王贵一拱了拱手,虽然说出了那番话,但是他心中还有更多的困惑。
突然他肚子开始咕咕响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塞德里克微微叹息道,“万物皆三,即使你天命在身,我也只能为你上这三课,之后的道路,你当披荆斩棘,再造乾坤。”
随后他又微笑着说道,“不过你这肚子饿得正是时候,因为请客的来了。”
一尊红赦大神从水中升起,河伯作为上古正神,掌管神州大河,位比天仙,不压于星宿天君,这黄河水脉突然为之一凝,他当然要来查看一番。
但这一查看,恨不得将自己眼珠子挖出来。
浩浩荡荡血色祥云,纵横十八万里,一朵十八品功德莲台次第开放,将一艘雕龙画凤的大船笼罩。
塞德里克站在船首,双手作揖一礼,“我门下弟子腹中饥渴,这一路上又无甚吃食,还请河伯大开方便之门。”
河伯扯出难看的笑容,“今年鲟鱼逆流,我那河府之中也无甚吃食。”
塞德里克叹息道,“这可就难办了,我刚刚已经拜过了河伯,谢过了你的吃食,现在却又没有,这不是白白结下因果了吗?”
河伯顿时觉得胸腹之气鼓胀,却又发泄不得,只得直冲脑门,头大如斗。
立马改口道,“有的,有的,小神这是老糊涂,这就为尊神引路。”
说着手中分水叉带着无边黄色波光,划破时空,显露出一方小千世界,紫贝为宫阙,龙鳞为庙栋。
亲自化作一老龟,牵引着塞德里克的船舶驶向着上古河洛之府。
王贵一看着眼里,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老师,算是神仙中人,也当是第一流。
这河伯拖船,即使传说中,当初大禹巡河,也未有之。
他小声说道,“老师,那河伯好像很怕你。”
塞德里克瞪了王贵一一眼,“道友之间相互扶持,怎么能叫做怕呢?”
王贵一现在**凡胎,即使说话再小声,又怎么能够忙得过河伯,老龟连忙说道,“上尊这是折杀小神了,小神怎敢和上尊妄称道友?”
塞德里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可就难办了,当初准提圣人入灭之前喊了我几句道友,我如今喊了你一句道友,因果相连之下,你已经和准提圣人互为道友,若是反悔,惹恼了准提圣人,万一祂从入灭中来找你,这可为之奈何?”
河伯化作的老龟双目翻白,只觉得脑门从浅至深,一阵刺痛,仿佛再瞬间,将世间一切痛苦都经历了一遍,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求上尊救老龟一命。”
塞德里克摆了摆手,“我现在腹中空虚,这思路不畅,想必是有些虚了,等用足了饭食,应该就有思维了,你还是快驮我们去用膳吧。”
“是,是,上尊教训的是。”老龟连连点头,四肢划破时空屏障,带着船舶快速降临在水府,重新化为人形之后,赶忙吩咐贝母,“快去将我的宝库打开,里面的先天灵物都取出来,上尊驾临。”
又恭恭敬敬地迎下塞德里克师徒二人,“今日不知道上尊驾临,没有设下法案迎接,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塞德里克扶起垂手的河伯,“道友如此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