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茉莉花正散发着它那清新淡雅、幽远沉静、全无甜腻甜腻之感的花香。
所谓“一卉能熏一室香。”
尤其在这种无比安静的情况下,江北然更是能清晰闻到茉莉花的清香。
但兽皮袄青年可就没这闲情逸致了,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哪里还有兴致闻什么花香。
“没想好是吧?没关系,朕可以先和你聊聊别的。”
感受着兽皮袄青年越发紊乱的呼吸声,江北然开口道。
“是,皇上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说说吧,你是怎么偷摸着进书房来的。”
“禀皇上,之前那个邓博在位时,便是由我来替梁国传话,故而对皇宫内的二十八宿锁鬼阵非常熟悉,所以才能悄声无息的进来。”
“哦~”江北然听完点点头,突然看向坐在一旁给自己肩膀敷药的沐瑶道:“伤怎么样了?”
沐瑶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听到江北然跟自己说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小……小伤而已,已经好多了。”
“那还不赶紧去给客人泡杯茶?”
沐瑶听完大脑又宕机了几秒,缓过来才在心里恶狠狠的道:‘地主老财都比你有人性!’
不过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沐瑶突然觉得心里缓和了许多,皇上……好像还是那个皇上。
起身到一旁泡了两杯茶,先给皇上奉上一杯,然后才将另一杯递给兽皮袄青年。
“谢谢。”兽皮袄青年接过茶杯点头道。
“呼~”吹了吹茶上的热气,江北然抿了一口抬起头看向兽皮袄青年问道:“你这个回答朕不太满意,详细点再回答一次,若是还回答不好,朕就废你一只手。”
听着江北然用温和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兽皮袄青年听完浑身一颤,手中的茶杯都差点跌落下去。
看着兽皮袄青年的眼睛往窗户处偷瞄,江北然笑道:“别看了,在你踏进这御书房时释艮阵就开启了,现在里面已经和外面隔绝,没人进的来,也没人出的去,当然,你可以试试。”
兽皮袄青年听完忙道:“皇上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在下思考问题时喜欢东张西望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好好想想吧,沐瑶啊,再去拿点点心来给客人。”
“遵旨。”沐瑶点点头,又从架子上拿了些蜜饯和糕点递给兽皮袄青年。
“吃吧,吃完好好想?朕不急。”
接过沐瑶拿来的点心,兽皮袄青年此刻已经完全打消了脑中怎么逃的想法,因为在这位皇上还没开口前他就发现自己的神识怎么也出不了这个房间?现在才知道原来竟是释艮阵在阻挠。
此阵他曾经听长辈说过,“艮”为八卦之一?代表山?亦有坚硬之意。
在那位长辈的口中,山是很特别的东西,即为纯阳?又纳至阴。因为山的表面虽然极具阳气?但山中的阴气却也丝毫不差。
如此至阴至阳之阵,可以说是毫无破绽,无论用何种手段都极难破解。
‘此人……到底是谁!?’
兽皮袄青年打死都不信那个狡猾的殷江红会让这么一个强到没边的人来皇帝?何况晟国皇帝只让普通人来当也已经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了,怎么可能突然破戒。
所以兽皮袄青年依旧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是步入了殷江红设好的陷阱?所以对江北然的实力极为忌惮。
看着兽皮袄青年陷入沉思的样子,江北然慢悠悠的喝着茶,丝毫不急。
他之所以不满这兽皮袄青年的回答,一是因为他只说了怎么进的皇宫?却没说他怎么进的晟国。
另一点就是就算他真的很了解之前那个二十八宿锁鬼阵,但被自己强化过的二十八宿锁鬼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就算他是玄灵?也不可能在完全不触发大阵的情况下走进来。
最后就是江北然不太信殷江红在皇宫外什么防备手段都没做?就让一个玄灵大摇大摆的径直闯到他的御书房来。
随着茶杯上的热气逐渐消失,兽皮袄青年终于叹出一口气,开口道:“回禀皇上,因为我负责传信一事,所以长期生活在宁都,而之所以能悄声无息的来到这里,是因为……”
兽皮袄青年说着从乾坤镜中取出了一把散发着暗金光芒的黑伞。
“这是我师父赐我的玄级法宝,幻空幛,只要撑起它,任何大阵或是神识都无法探知到我。”
“哦?拿来给朕瞧瞧。”
看着皇上向自己伸手,兽皮袄青年简直肉痛到了极点,这可是玄级中品法宝,被拿去后哪里还有再还给他的道理。
但现在他连自己的小命都被拽在人家手里,还谈什么法宝。
于是一咬牙,兽皮袄青年双手将幻空幛双手呈到了江北然面前。
接过幻空幛,江北然尝试着将它撑开,霎时间,他果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好像全被隔离了出去,效果比起他的泯然都要好。
不过也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玄级法宝,他的手工作品怎么可能比得上。
重新收起幻空幛,江北然递还给兽皮袄青年道:“的确是件好法宝,朕对你这次的回答很满意,我们可以接着往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