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休要再提?” “妹妹,你自来不凡,你听我说……”曹昂还想多说,曹欣却不想听了。 太可怕了,自己还想天下太平之后,跟茗一样做个游医,到时候有个老帅哥子龙相伴,曹茗想想都觉得充满了期待。 可现在……兄长说什么?阿父这个基业有自己?他想什么呢? 曹昂看着妹妹急切的背影,扬唇笑了笑。 之前还有人给自己说妹妹心有大志,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还是那个只想好好活下去的病弱小女娘,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妹妹生的艰难,活的更辛苦,可是她从来都是生机勃勃的,不管再难,看到自己总是傻乎乎的笑,从小就是,从未改变。 所以曹昂从未羡慕过妹妹得天眷顾,被父母疼宠,只因她值得,他是自己见过最坚强的小女娘,也是最善良贴心的妹妹。 “你妹妹比你懂事。”曹操从后面走进来,瞪了曹昂一眼,开口道:“欣儿从来都知道为父的艰难,知道理解为父的辛苦。” 曹昂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己何尝不知阿父辛苦,但是说什么?那些柔情的话他说不出口。 再说阿父也不会想听自己说温情的话,他从 小就告诉自己,儿郎就该有儿郎的样子,身为他的儿子,流血流泪不流汗。 昨日抱着阿父哭已经是难得出格的事情。 曹操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说出什么。 虽说曹操对于继承人的事情没那么着急,虽说如今下了决心,但是自己女儿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看好的继承人,对这个位子没有任何的想法。 “我就说欣儿才不要你相让,你好好治脸,至于其他……无需你考虑。” 曹操愣了好久,曹昂就乖觉的站在一起,两人站在一起,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好久,曹操才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傲娇道。 有了曹操的话,曹昂心里微微有些放心。 等到夜里回房,看着坐在烛火下的娘子,曹昂上前从后面搂住她。 蔡文姬顺势靠在他身上,笑问:“跟妹妹说好了?” “……”曹昂摇摇头,低声道:“妹妹给吓跑了,然后我被阿父教训了一顿。” “欣妹妹聪慧能干,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很普通,索性她年纪小,时间长了,就会明白,要想达到她心里的目的,只有自己亲手来。”蔡文姬安慰道。 曹昂只觉得自己一日赛过一日喜欢自家娘子,自己有了那样的想法,第一个就告诉的是自家娘子,原以为她会很难过失望,但是她却用极为柔弱的身体搂住自己,告诉自己她永远都会支持自己。 “文姬,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就算妹妹说能治好我的脸,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合适那个位子。明知妹妹如果走到那里会有多难,可还是觉得能陪着你们更重要。”曹昂低喃道。 蔡文姬脸上笑容突然很是灿烂,笑道:“相公,文姬心悦你。”女子一生所求不过如此,不是吗? 突然被自家娘子告白,曹昂哪里忍得住? 次日起来,曹昂就来找曹欣,表示自己愿意治脸。 文姬亲热的时候都会心疼的摸自己的脸,他才不想她一直心怀歉意,只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拖了后腿才让自己受伤。 不管曹昂愿不愿意,曹欣都想给他治,他同意当然好,配合的病人更得医生的心意。 曹欣跟曹茗两人商量了许久之后,就对着曹昂的脸下手了。 “我家阿兄自幼就极为在意自己的脸,不给他治好,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呢!”曹昂用了麻沸散,昏昏沉沉的时候,还在妹妹编排自己,忍不住想反驳,却说出话来。 “兄长身为长子,日后若是不能继承家业,为了未来阿母能活的舒畅,就真得我担着了,茗,我是真害怕,自己担不起啊!”曹欣真的不知道除了兄长,其他的弟弟们谁能容自己这般逍遥。 曹昂迷迷糊糊的听着,心想自家妹妹还是对自己的能力不了解,自己的老丈人都想让自己放弃,看到自己的脸伤,还松了一口气。 茗小声安慰着自家师傅。 所有人都以为手术是茗做,但是却是曹欣亲自做的。她这些年从未断了对医术的研究。 茗看着握着手术刀的师傅,眼中有了崇拜的神色,拿着手术刀的师傅眼神坚毅从容,根本不是平日里那样的不自信。 一点点的割去多余的肉,用美容针细细的缝合,曹欣全程全神贯注,她的手很稳,手里的钩子还有针线配合的极为流畅…… 因为动作麻利,出血并不是很多,手术结束,曹欣还给他开了消炎的汤药。 缝合七天就可以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