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双修，娶她做妻子好像也什么不可以。
捉妖世家的女儿，正适合给一只低贱的妖物做炉鼎。
……
后来他和沈瑜结为道侣，也曾于床笫之间挂着温柔表象，在她身放纵了所有蛇类的欲念和恶意。
他知道她疼，可听她破碎哭求却从不怜惜。
然而被欺负到浑身发抖的可怜少女，不仅不曾对他生气，反而挂着泪珠仰起头颤巍巍亲他。
他接纳细碎亲吻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安静到足以让蛇类的性之中，叫嚣沸腾的嗜血杀意化为乌有。
他待她如此过分亲昵，却从过自己可能是在爱着对方。
…………
庭院中有六月飞花，和浅淡的刺槐香气。
已经是他妻子的少女身着一袭庭芜绿裙裳，捧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来，放下药碗的时候，顺势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又在发什么呆？”
谢翕微微抿住唇，收回了游移万千的思绪。
他的视线盯住面容清丽的少女。
双对他笑着的弯弯杏眼，明明昨夜还于床笫帐幔之间噙着通红可怜的眼泪。
他忽而心中一软。
伸出苍白指骨，扶了扶她鬓间略微摇晃的珠钗，“什么，阿瑜不去集市看看？”
面前少女微微一愣，“好啊。”
*
惠风清和，集市人来人往。
谢翕的心情却并不妙。
起因是他们路过长街时，停在了一处标卖灵宠的摊贩前。
这本来也有什么。
可眼下她的妻子正抱着繁复的裙裾蹲在地，和铁笼中的一只小狐狸来我往，玩儿得不亦乐乎。
一眼都有去瞧旁边笼子里的蛇
分明条蛇也在十分卖力的吸引她的注意。
可她就是，一眼都不愿意去瞧。
偏偏摊主还自聪明的过来问他∶“夫人瞧着倒像是非常喜欢灵狐，公子要不要买回去一只陪夫人玩儿？”
他扯唇笑了一下，语气冰冷，“买回去做什么，剥皮么？”
许是这话太过残忍平静。
摊主便惊吓般的瑟缩了脖子，不敢再同他说话。
然而不远处，蹲在铁笼前的少女却对此一无所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甚至很小心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狐狸的尾巴。
青年望着少女温柔抚在畜生皮毛的纤细葱指，和她蓦然满足发笑的明净眉眼。
一双漆眸微微眯起。
他不是一个容易情绪露的人。
可到了晚，少女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很说不是。
可对方又说∶只要他不再生气，今晚对她怎么样都可以。
谢翕于是沉默很久。
就着一豆摇曳的烛光，偏过头问她，“为什么只看狐狸？”
“……啊？”
少女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小脸蓦然一红。
竟有期期艾艾的，“可是……条蛇在发情欸。”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少女的小脸更红了几分，“当然有关系了！看见摊主总是掰开蛇的……查看么”
后头的话音逐渐低下去，实在有说不出口。
从前她从未观察过修仙界之中的灵宠灵畜们是怎么交·合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以今日不小心瞥到了一眼，险被面密密麻麻的倒刺吓得魂不附体。
惊吓完又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有莫名庆幸∶还好还好，跟她什么关系。
青年听她这么说更沉默了几分，漆眸晦暗无比，“所以，阿瑜是觉得丑么？”
不止丑陋，恐怕还令她觉得恶心。
少女显然是不继续这个话题，乱颤着睫羽过来抱他，“好啦好啦，我们不要讨论蛇啦！楼下有间新开的茶楼，等下我们一起去吃椰蓉糕好不好？”
被她抱着的青年却语气冰冷，“阿瑜还说清楚，到底喜欢蛇，还是喜欢狐狸？”
“狐……”
少女看了一眼副在灯影下越发冷凝的昳丽眉眼，赶忙改口，“蛇！喜欢蛇！”
虽然她也有儿纳闷，这人为会如此在意这个。
但说几句好听的甜话哄哄他，倒也不损失什么。
于是伸手捧住了青年俊脸，飞快在对方艳红薄唇亲了一口，“我最喜欢蛇了。”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