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的漂亮眼睛，漂亮鼻子，是这张漂亮小嘴……
又或是舍不得她身上近乎溺毙销魂的滋味。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缘由……只知她一根头发，他都是舍不得的。
他卷着她垂落肩上的乌发，复又耐下子轻声问：“阿虞对朕其实也有一点喜欢的，是不是？”
“不然初为什么不选旁人设计陷害，就单单选中了朕呢？”
知虞见他挨得近，余光又瞥见外面有旁的宫人，只得顺着他的意思羞赧“嗯”了一声。
“所以，陛下也请相信臣女不会说出的。”
沈欲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顿了顿只得问她，“可选择成为子妃这件事情，是认真的吗？”
他的语气暗含着一份警告。
警告她，这是给她的最后一次选择。
毕竟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焉能她选择嫁给旁人时，会自降身段要她？
知虞听到这话更是心虚……
她恰恰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也许是对他有喜欢的心思，所以更不敢与他接近。
她宁愿他们只是身体上的一时欢愉。
知虞从都不会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单纯想到他也许也和人这样……
后宫年年选秀，年年进人，她想到是他，便很不喜欢……
而女的观念中，皇帝一定会拥有很多女人，若对他提出不要有人的要求，就好像让一个常人从此往后不要吃饭那样无理取闹。
所以知虞最终是做出了对她自己有利的选择。
她选择嫁过，既可以保全顾烟和顾烟孩子的命，也可以让自己免于嫁人的命运。
“陛下喜欢臣女的身体，既然……都已好过了，自然也该到此为止。”
一晌贪欢。
之后她做她的子妃，他做他的皇帝，这便是她认为的最终结局。
“这样吗？”
男人脸上的柔色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些。
身上覆的霸道气息退开后，知虞便感到了自对方周身那极其明显的疏离感。
仿佛是她最后给出的话，过于令人失望。
她强忍着心尖莫名的滋味，口中轻轻“嗯”了一声。
沈欲眼神阴沉拨弄了下扳指，似乎彻底被败坏了心情。
“好啊，后悔就。”
知虞闻言，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