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围巾
又来!
安逸慌忙想把手臂抽出来,但宋明夏抱得死紧,他一挣扎就会碰到不该碰到的部位,吓得他不敢动了。
“你、你、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安逸紧张到话都说不利索,额头开始冒冷汗。
“我不要,”宋明夏断然拒绝。
安逸很想向网友求救,遇到女流氓怎么办,在线等,十万火急。
也不知是哪方神明,听到了安逸的祈祷,又想看好戏,所以就把宿誉瀚送了过来,让他恰好看到了安逸和一个女人亲密挽手的一幕。
宿誉瀚从安逸口中听说过宋明夏这个名字,但没有见过真人,不知道这番纠缠背后的回环曲折,只是看到不喜看到这样的情景,让他的眉头都跟着打了个死结。
安逸正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目光却似心有灵犀,一个飘忽,隔着来来往往许多人,一眼就看到了宿誉
瀚,他一个激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宿誉瀚的神色比边上立着的青铜雕像还要冷峻几分,他自然是相信安逸的,但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没法高兴。
宋明夏顺着安逸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气势吓人的宿誉瀚,就想躲到安逸的身后。
“东西买好了吗?”宿誉瀚看都没看宋明夏,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走到安逸面前,揽住了他肩膀。
“没,”安逸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宿誉瀚的脸色,怎么看都觉得他生气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差点想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我陪你去买,”宿誉瀚带着安逸就要走,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字片语都没提到宋明夏。
被无视的宋明夏瘪瘪嘴,委屈得眼泛泪光,但想到宿誉瀚,又不敢追上去,只能眼看着两人走远。
走远后,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才消失,安逸不自觉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改天一定要顾静请客才行,看她交的什么朋友,简直会给人添麻烦。
”
“那人是顾静的朋友?”宿誉瀚的语气有几分微妙。
顾静最近时运可能不佳,接二连三的登上本人记账的小本本,十分有必要去哪个寺庙里捐点香火钱,以求得神佛的庇佑。
“对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安逸一点头,将某人彻底推入绝境,“也真是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附近?”
宿誉瀚想起那女人看安逸的眼神,对这种可能十分不喜,语气微酸地说:“以后少和她接触。”
就算宿誉瀚不刻意提醒,安逸也会这么做的,这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而且脾气秉性、兴趣爱好与他无一相合,实在没有过多接触的必要。
说到这里,宿誉瀚便换了话题,他可不想安逸一直说其他女人,“爸后天的飞机,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接机。”
安逸想到这些天宿誉瀚经常忙到后半夜,眼下都带上了一层浅浅的青色,显然公司事务繁忙,便体贴地
说:“你要是忙的话,我和文晨哥去接就好了。”
“再忙我也得和你一起去接机,”宿誉瀚说得无比坚决,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安逸心疼他男人,在边上絮絮叨叨,“机场又远,来回一趟要三个多小时,有这时间,你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也不是没人去接,少你一个,爸不会在意的。”
“这可不一定,”宿誉瀚凉凉地说,“老丈人先前不还想撮合你和沈文晨的吗,我要不去,指不定又想撮合你和谁了。”
宿誉瀚翻捡起这件旧事,安逸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不作声。
于安寻溪而言,世界上还有谁比自己一手带大的养子更知根知底呢,人品才能俱出众,无不良嗜好,不用担心会欺负了自己儿子。但对安逸来说,在他初来乍到时,宿誉瀚给他的安全感,无人可以取代。
宿誉瀚推了辆推车,走在前面,安逸跟在后面,看着宿誉瀚的背影,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宿誉瀚会提到这件事,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
自信?
再如何厉害的人,在爱情面前,也免不得患得患失,他是,他亦是。
安逸嘴角翘起一抹小弧度,因为方才的事,笼罩在心头的乌云被万道阳光刺破,阴霾一扫而空,只余下小小的窃喜,如打翻的苏打水,咕嘟咕嘟直冒气泡,压都压不下去。
宿誉瀚停在放满了各式洗洁精的货柜前,正要从品种繁多的商品中选一个出来,安逸从他身后走过,留下轻飘飘一句——“可我只喜欢你”。
宿誉瀚伸手的动作一顿,心头涌起的狂喜就像是山崩海啸,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理智席卷一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拉着人,将人抵在墙角,回过神来,照亮他人生的那团光,温暖他心头的那团火,已经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安逸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
宿誉瀚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安逸他要干什么,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风平浪静
之下自有暗潮涌动。
安逸气喘吁吁被放开,抹了一把泛着水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