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根本不是定离海,是异界。
察觉谢长寂注意到一点,碧血神君神色一冷,甩手一个巨**阵迎着谢长寂猛地扩开,光亮慑得人疾退往后,随即海水便从法阵中化作一道道利刃,朝着谢长寂直逼过去。
谢长寂手中长剑一剑轰开法阵,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碧血神君脸色微变,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往后,抬手朝着后方一击,就看谢长寂剑尖已至!
那一剑隐约可以看到逼人寒气,碧血神君以攻为守,一掌直击谢长寂心脏,谢长寂然不退,在碧血神君法印轰入他心脏瞬间,剑尖从他脸上横扫而过。
冰霜在碧血神君脸上立刻蔓延开去,整张脸都被极冷温度冻伤,一点点腐烂。
碧血神君死死盯着面被法印贯穿青年,冷笑出声:“为毁了张脸,连命都不要了?”
谢长寂看着他脸,神色平静,淡淡说了一声:“好了。”
说完,他整个人化作一张符咒,瞬间燃烧在空气中。
碧血神君一愣,随即神识大开,朝着四处搜寻而去。
而刻谢长寂已经换上年少时一袭蓝衫道袍,提着长剑,带着斗笠,在千里之外夜雨中,眺望着合欢宫方向。
杀不了。
他确认了结,平静转身,压住所修为,跟随着人群,慢慢行远。
碧血神君神识搜索一圈都再找不到人,好久后,终才收回神识。
脸上冻伤一直在持续扩散,神识收回瞬间,疼痛立刻传来,他才缓过神来,跌跌撞撞冲回房间,抬头看向镜。
镜中人面上覆盖着冰霜,他狠狠擦掉冰雪,露出一道被剑伤划破脸,他抬手法术停住冻伤扩散,将所剑意都封在那一道剑痕之中。
可无论他怎么努,谢长寂剑意始终存在剑痕,冻伤可以抹去,那道剑痕却一直在脸上,让原本完美无瑕面容露出几分狰狞。
他死死盯着镜,知道是谢长寂警告和提醒。
他连拥一张她喜欢脸都不配。
不张脸又怎样?
碧血神君内心平静来,他从容抬手从旁边拔出匕首,抬手沿着谢长寂剑痕,缓缓滑。
他灵覆盖了谢长寂剑意,原本结痂剑痕再次皮开肉绽,鲜血从脸上流,他面上笑容温和,眼神带冷。
他又不是沈逸尘,还要她垂怜?
一夜兵荒马乱过去,等到第二日,花向晚早早等在庭院。
碧血神君说好和她一起去找白竹悦商议婚期,她便等着他。
没等一会儿,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侍从招呼声:“沈公。”
花向晚听见声音,转过头去,便是一愣。
就看面青年穿着一身玉色长衫,面上带着黑色绘金色莲花面具,气质温和,目光柔软,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之,像是与晨光融为一体。
花向晚愣愣看着面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人,直到对方弯起眼睛,眼中藏了笑意:“少主?”
听到对方说话,花向晚才回神,面人绝不可能是沈逸尘,再像都不是。
她逼着己挪开目光,恭敬道:“魔……”
“你叫我什么?”
碧血神君开口打断她,花向晚便知道他是在提醒她昨晚定来身份,平静道:“逸尘。”
碧血神君走到她身侧,然而然抬手牵她,花向晚意识一躲,碧血神君动作一顿,转头看她,仿佛是真沈逸尘一般,些疑惑问她:“怎么,两百年不一直是样吗?”
她由沈逸尘一手带大,沐浴更衣,无不侍奉,早是亲昵惯了。
花向晚移开目光,道:“那时逸尘尚未分化男女,我没想过男女之防。如今既然你我要成亲,那当些分别。”
“你同谢长寂遵守男女之防了?”
碧血神君带了嘲讽,花向晚抬眼看他:“我与谢长寂第一次成亲,他便告诉我成亲之不该见面,不吉利。”
碧血神君动作一顿,片刻后,他神色微淡,倒也没强求,转身道:“走吧。”
两人一一后走着,花向晚跟着碧血神君,低声道:“之你说过,见过我父亲。”
“不止见过,还交过手,”碧血神君语气微淡,“倒算个英雄,是作孽太多,寿命太短。”
“他做什么孽了?”
花向晚声音很低,碧血神君轻笑:“你父亲好战,如今西境修士过得如安稳,你父亲当立一功,驱逐鲛人至定离海深海,逼着魔兽在西境之外荒芜之地不得入境,不都是你父亲功劳?好在大日不好过,他也因杀孽太受了伤,死得早了些。”
“你与他仇?”
花向晚冷静分析着他话,碧血神君轻嗤:“他也配与我仇?”
“那你……”
“不过是,世人丑陋,他丑得分外鲜明了些。”
说着,两人便到了白竹悦在房,刚到门口,就看昆虚和狐眠走出来,昆虚看见两人都是一愣,花向晚心中微紧,正要说点什么,就看碧血神君恭敬作揖,温和道:“见过昆长老,狐眠师姐。”
两人都知道对方身份,不由得心里发毛,碧血神君要演,所人便陪着他演去,忙道:“沈公。”
“阿晚,”碧血神君转头看向花向晚,见她似话要问,笑道,“我先进去?”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