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软和笑说:“怎么了?”
褚镇乾沉默不语,淡淡瞥他一眼,蒋星一激灵,酒醒了大半。
风一吹,蒋星被酒带起的热意消减下去,“冷。”
一条新斗篷裹住他,褚镇乾道:“旧的扔了。”
蒋星想起方才恐怖杀意,默默垂下眼,不敢再乱说话。
褚镇乾:“不问为什么?”
“天下都是皇叔的,”蒋星环视周围,与褚镇乾耳语,“扔一件斗篷有何好说的。”
“天下……”讥诮笑意一闪而过,“对。”
随着二人行走,周遭越发偏僻起来,要不是焦焕还无声跟在二人身后,蒋星都要慌张褚镇乾是否是要杀他灭口了。
虽然焦焕在,好像也不能保证他安全。
焦焕对身上视线若有所感,抬头恰好与蒋星对视。
蒋星眨眨眼。
这年轻人立刻低下头去,握刀手掌微抖。
他想起自己拔刀时,蒋星在刀身映出的眼神。
真的是幻觉吗?那种宛如实质的冰冷,他还只在王爷身上看见过。
唯独能主宰他人性命的掌权者,才会有这种眼神。
可蒋星分明是个蠢笨废物,除了一张迷倒皇帝与王爷的脸外一无是处。
景致越发偏僻,褚镇乾终于停下脚步。
蒋星埋在他胸口,余光扫过眼前建筑,似乎是一间防水的仓库。
“焦焕。”
侍卫上前推开大门,门后黝黑无光,地上堆满了胸口高的包裹,全蒙着防水防潮的油纸。
空气是辛辣呛鼻的。
蒋星捂住口鼻,“不会是辣椒吧?”
褚镇乾胸膛震动,无声轻笑。
他迈步进入屋内,放下蒋星,“去看看。”
蒋星迟疑回首,焦焕正冷脸守在门边,褚镇乾亦是站在原地等待。
他有点怕了,轻声喊:“皇叔……”
“打开。”
褚镇乾语气冷硬,不容拒绝。
蒋星咬咬唇,目露纠结。
褚炎说只要他探明西南郡送来的东西,就可以送他回西夷……
自由近在咫尺,只需要掀开地上的油纸。
蒋星俯身,抓住油纸,缓缓拉开。
他瞳孔收缩,“皇叔!”
褚镇乾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后,挡住他后退步伐,“知道了?”
蒋星手一抖,棕褐油纸立刻盖住包裹,他转头扑进褚镇乾怀中,“为什么……”
他嘴唇发抖,显然想起了这东西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威势。
“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火药带到京城?”
这数量都足以把皇宫炸上天了。
褚镇乾轻轻拍抚他后背,“怕?”
蒋星迟疑片刻,轻轻摇头。
“只要不伤到皇叔。”他突然想明白了,眉目舒展一笑,“就没关系。”
褚镇乾深深看入他眼底,直到蒋星心神颤抖,感觉自己在他目光下皮肉都被剖开,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褚镇乾示意焦焕锁门,带着蒋星回到书房。
“你觉得,它适合用在何处?”
蒋星:“我……不知道。”
他看褚镇乾似乎并不认真,便说:“从数量上看,皇宫就很合适。”
褚镇乾低笑起来,双眼微眯,“你也没那么笨,是不是?”
蒋星脸颊微红,好似刚才酒意又冲上来。
褚镇乾:“本王与你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玩笑?
等皇宫真飞上天,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
未经提纯的酒后劲极大,刚才一吹风骤然受凉,蒋星又昏沉起来。
但他不想休息。
“皇叔。”漂亮的年轻人眨眨眼,笑容轻快,“可以亲您吗。”
不必褚镇乾回答,温软双唇已贴上来。
手下腰肢柔韧有力,褚镇乾一手就可搂住。
褚镇乾:“本王很是好奇。”
“什么?”蒋星微微睁开眼,星光闪烁。
“你与西夷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尾指轻勾,冰凉砗磲贴上蒋星腰腹。
他瑟缩一下,却不远离半步,任由褚镇乾玩闹。
“我是公主的仆役……”
“仆役。”褚镇乾淡淡重复,“你该看看,仆役的手是什么样子。”
摄政王戎马一生,拿惯刀枪的粗糙手掌顺着腰线抚摸肋骨。
另一手则握紧了蒋星脉门,拇指顺着手心用力捋直柔软蜷起的纤长手指。
细腻白皙,比中原最昂贵的丝绸还要柔软。
摄政王的爱与他带来的恐惧,都在此方狭窄空间汇聚。
蒋星紧紧闭上眼,脸色绯红,脊背却颤抖。
褚镇乾仍是问:“怕了?”
“不,”假金枝扬起脆弱咽喉,把此身性命敞开任他觊夺。
“不会怕皇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xp就是亲亲抱抱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