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要问询也有些不方便,夏井海秋只好也盯着琴酒看,试图用眼神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疑惑。
然而琴酒只是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儿,就再一次转过去面对鹤田了。
作为少有一心为组织的酒厂扛把子,琴酒倒不是从来没有过私心,而是一向把私心和公事分得很开,或者说很分得清轻重。
琴酒原先是真想杀她,那份杀意半点也不掺假,迟迟没动手的确是因为觉得夏井海秋还有利用价值。但这会儿他的心情变了,又并不是那么想让她死。
不过要说这份私心真的能重到让他违背自己的基本原则,显然是谈不上的。
但就过去这么一点时间,他最基本的理性又被那点忽然冒出来的私心压下去了几分。
虽说远不到能够动摇的程度,但私心这东西,光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就已经是一种足够危险的征兆了。
夏井海秋只觉得琴酒很莫名其妙,索性她也从没想着要弄懂。
接下来的时间,鹤田再没故意叫她,也有找不到机会的原因,夏井海秋无聊又压抑地待了半天,中途便借着茶水打翻落到衣服上的由头,打算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隔壁,看夏井海秋之前的样子,琴酒也不怎么担心她逃,于是夏井海秋溜得异常顺利。
这类用来商谈的房间不大不小,但物件购置得很齐全,从门口进来会有一段不算长的走廊,旁边是摆着瓷器和红酒的红木柜。
夏井海秋从红木柜背面绕到走廊,第一眼注意到的并不是摆放精致的装饰品,而是一双脚。
看着夏井海秋目光从下往上慢慢地挪上来,五条悟极散漫地无声朝她笑了笑。
夏井海秋:“……”
有恐怖游戏里开门杀的那种即视感了。
夏井海秋并没有因此惊叫出来,五条悟原先还打算耍帅地向她做个安静的手势,结果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对面就已经率先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因为存在着身高差,夏井海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微妙地踮了踮脚。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但这也仅限于房间与房间之间。就这条走廊和房间正厅隔的距离,怕是跑步激烈产生的大喘气都能把那边的人惊动。
夏井海秋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五条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想迅速把这人无声无息地弄出去。
这当然很有难度。
五条悟这么个大高个,夏井海秋自己推能不能推动还是个问题,更别提要注意不发出声音了。
只能指望五条悟自己配合。
于是夏井海秋再次开始尝试用眼神说话。第一次尝试是琴酒,最终她也没搞明白对方看没看懂,但眼下没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事实证明,琴酒看没看懂不知道,但五条悟显然是一点都没看懂。
五条悟仿佛是觉得很好玩似的,也伸出手捂住了夏井海秋的嘴,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做起来还没她那么费力。
夏井海秋:“……”
早在之前这人和白兰一起演她的时候,她就该意识到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了。
行吧,反正没发出声音就当他是配合了。
眼神不行,就只能靠动作了。夏井海秋扯了扯对方的袖口,试着把人往门口拉。
当然是没能拉动,而且也不知道对方这次有没有弄懂她的意思,夏井海秋还得分神注意着正厅那边的动静,一时间深感疲惫。
好赖这一次对方似乎终于听懂了。
不过动作还是慢腾腾的,他先是俯身凑到她耳边开口,语气还格外理所当然。
“你想离开这里的话,干嘛不早说?”
夏井海秋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顾着庆幸五条悟还记得控制一下音量。
下一秒,夏井海秋忽然听见一点细碎的脚步声。
走廊和正厅之间可没有隔音墙,听声音的方向,基本就是在往她这边走。
正厅倒不只有琴酒和鹤田,还有鹤田自带的保镖,但问题是现在这个情况,谁过来效果都差不多。
都很要命。
来的确实是保镖,他无知无觉地往这边走,正要走过拐角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一些轻微的风声。
保镖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有些不明所以。
这里为什么会有风?
房间外,五条悟低头看了一眼正捂着心脏的夏井海秋。
看她紧张的样子虽然很有趣,但做得过头就不太妙了。
感叹了一会儿这样对心脏可不太好之后,夏井海秋想起了重要的事。
她严肃地开口,“你确定刚才没被那个保镖看见吧?”
“……确定,”五条悟有些无语,“你这时候不该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哦,”夏井海秋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五条悟:“……”
这还不如不问呢。
“是因为你,木野夫人,”五条悟刻意地拖长语调,“你之前说今天有事,结果居然是结婚去了?”
夏井海秋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但想了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要是说自己实际上是被“胁迫”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