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谊!”
“儿臣虽曾想过,但并未想在今日啊父皇,还请父皇明察!”
都承认对太子起了杀念,但没做出来的事,仅是念头而已,而且这些念头都是冲着太子,而非四皇子,所以这命案,跟他们没关系。
章皇贵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谁都不可信,又感觉谁都有可能下手错杀,怎么想,似乎全无疑点的人还真就是有人证明不在场的太子了。
真让他来主理案子么?
昭明帝倒是比她干脆多了:“太子,此事便交托于你,即刻办案吧,务必要寻出凶手,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对朕的四皇子下毒手!”
太子行礼:“儿臣仅尊圣命!”
章皇贵妃哭声哀痛,几欲说不出话。
人们很快离开,现场还需更多勘察记录,接下来也别想睡了,太子和苏懋干脆去了旁边的小帐篷,商议接下来的事,小郡王自然也跟着。
接下来的重点,当然是寻找各种线索和证据,最首先一条——
苏懋道:“我们是不是先要查清楚,禁卫军报告给皇上的是什么?”
几个皇子都做了些什么,痕迹所在,可能会引导案件侦破思路,也可能就隐藏着真正的杀机,皇上不说,恐怕是不想在朝臣面前丢面子,他们却不能查。
人都是会撒谎的,证据却不会,他们需得找出来,这些皇子私底下到底都干了什么事。
不过有一点比往常案子好些,不需要特殊梳理——人物关系。
几个人大概什么性格,谁与谁有龃龉,关系曾经出现过怎样的转变,他们大概都知道,大家的社交圈子相融嘛,不过——
太子:“他们今天都接触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情绪上有怎样样的改变,都需要细查。”
就比如四皇子和六皇子,往常是互相看不过眼的,因为冯嫔的降位失宠,发生了微妙变化,今日苏懋和小郡王遇到的那一幕,像是双方达成了合作默契,但这个合作,真的是默契,还是谁在装,就不知道了,四皇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更加无人得知,需要仔细侦查分析。
想起这位由贵妃降位的冯嫔,苏懋就感觉古怪:“冯嫔今夜为何会来,真的只是被惊醒了好奇?”
“定然不是,”太子摇头,“随驾出行如此低调,甚至未现于人前,怎会因为这样的意外突然出现?”
冯嫔可不是行事不秘之人,她有脑子,有手断,再加上不俗容颜,才成了宠冠后宫十数年之人,缺了任何一条,她都活不到这个时候,既然是低调出行,又非要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怕暴露?
这绝对不是无意识之下的行为,一定有什么原因。
姜玉成捏着下巴,想了想:“我看有两次,皇上盛怒之时,她好像悄悄拉了拉皇上袖子,止住了皇上发火,莫非……她有复宠倾向?”
如果不是,她也根本不会被带来冬猎吧?
那她故意在众臣面前出现,是想彰显存在感?那为什么不在之前,行进途中或大典之上,选在这个时候,莫非是知道四皇子会死?
总之她的出现,有些突兀,哪怕再低调,再不显山不露水,烛光之下不怎么看得到身影,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也一定与这个案子有点说不清的关系。
“还有章皇贵妃,”苏懋眼梢微敛,“她也不对。”
姜玉成没懂,眨了眨眼:“章皇贵妃有什么不对?我瞧着她哀痛不像假的,四皇子可是她亲儿子,她的些许失态言语,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
苏懋:“她受到刺激,的确应该激动,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姜玉成:“那是……”
太子却懂了:“衣服。”
衣服?
姜玉成仔细回想,后知后觉道:“……她的穿戴,好像特别整齐了些?”
绝对不是错觉,他看得清清楚楚,今夜案发突然,所有人都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个个都有些衣衫不整,包括他自己,就算有人特别注意仪表,整理好了才出来,也只会大概照顾三样,比如头发乱不乱,衣服理整齐了没有,鞋袜也不能乱,能见人就可以了,可谓轻车简行。
章皇贵妃就不一样了,除了后面哭的有点多,妆容乱了,衣服因扑抱过四皇子尸体也有些乱,她周身上下可谓精致,发上簪多,华贵,发式也繁复,小郡王撒娇的时候,也曾为母亲长公主亲自梳发呢,怎会不知道妇人发型打理需要多长时间?那种发式,根本不是睡觉时会有,起来随便一挽就能梳出来的样子。
还有腰间挂着的玉佩,禁步……
出门急,披风都没来的及选件上好的,衣服却穿的跟白日里见人似的,的确有点不对劲啊。
“还有,”苏懋见姜玉成反应了过来,又道,“太子问她四皇子消失这么久,她有没有担心时,她眼神闪烁,并没有正面回答。”
姜玉成拳砸掌心:“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睡觉,而是知道四皇子今天晚上要干什么,悬着心事,一直未有卸妆,未有安置,等着四皇子回来见她?”
太子眯眼:“我若是她,亲儿子出去这么久没回,多少会担心,想过来想看一看。”
姜玉成捂了嘴:“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