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月亮,公主是不应该面对这些事情的,我舍不得,不愿意。我只想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做你喜欢的事情,答应我,去吧。”
程微月将他抱得很紧很紧。
她应该觉得开心的,周京惟替她做出了决定,并且是让她能够心安理得的决定。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难过和心疼。
她难过分别,心疼他独自承担的压力和重担。
哪怕反反复复抉择考虑很多次,但当离别成为板上钉钉的未来时,她还是忍不住难过,一次又一次难过。
“好了,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周京惟笑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和轻柔,他将程微月抱在自己腿上横坐着,刮了刮她的鼻尖,道:“为了防止我的小月亮想东想西,你可以用一件东西宣告我是你的私有。”
程微月一下子忘了哭了,鼻尖红红的问他是什么。
话音落下,手中被塞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程微月对这个盒子并不陌生,之前周京惟送自己的戒指,也是用个这样的盒子装着的。
男人在她的耳畔蛊惑道:“打开看看。”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枚男戒。
几乎是裸戒,上面的图桉简约大气,但是能看出细节出的打磨和精心设计。
程微月童孔一缩,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以前,和你的戒指一起准准备的,我原本想等到举行婚礼那天,可是让你亲手为我戴上。”周京惟笑笑,眼神懒倦,温文尔雅的笑笑:“但是我发现,我等不到那天了。”
“什么等不到了?”程微月喉间一紧,不知怎的多了些紧张:“你可以等到的,周京惟,我保证。”
她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很可爱,周京惟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句:“小月亮,我真是三生有幸,谢谢。”
程微月被他不正经又深情的话弄得耳朵泛红,她扯开话题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现在将它拿出来了。”
“因为月月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需要一些东西向外人证明我是有家室的人。”周京惟亲亲她的唇角,道:“不然,总有一些不长眼的觊觎我,我不想让我的小月亮添堵。”
程微月自认没有这么小心眼,可是撞进男人含笑温柔的眼中,竟然说不出‘不吃醋’三个字。
其实...还是会有一点吃醋的。
谁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惦记,尤其自己不在身边时,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偏偏周京惟摸了摸她的手背,压低嗓音道:“帮我戴上。”
程微月小心翼翼的将戒指从丝柔盒子里拿了出来,拿过周京惟的左手就想戴上,后者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强调道:“戴在无名指。”
程微月怔然:“无名指会不会不好,中指怎么样?”
无名指象征着已婚,他们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被旁人看见,总归是不好。
周京惟却说:“无名指,做的时候就没想过别的手指。”
戒指的指尾确实刚刚好贴合无名指的尺寸。
程微月的神色几分恍忽,唇角忍不住轻轻弯起,道:“你戴着戒指的样子真好看。”
是真的好看。
程微月作为一位手控,一直觉得周京惟的手长得像艺术品。
指骨修长,骨节分明,过分漂亮。
而此时,这上面多了一个戒指,是和她有关的戒指。
夜里周京惟从她身后抱着她入睡,她的颈间都是粘腻的汗,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周京惟将方才摘下的戒指重新戴上,动作慢条斯理,说不出的撩拨人心。
程微月不由得想起方才周京惟摘下戒指时,说的那句:“我怕硌到你。”
她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越发红的不像话。
而周京惟戴好戒指后,用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承诺道:“小月亮,我答应你,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把戒指摘下来。”
“为了...让我心安吗?”她沉默片刻,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她不傻,怎么会不明白周京惟的用意。
“是让我心安。”周京惟笑着亲吻她的耳垂,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它让我知道,有人会等着我。”
窗外,雪色满满。
而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只有爱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程微月次日回了一趟汀兰胡同。
赵若兰已经在准备年货了,看见程微月拖着行李走进来,笑着道:“哟,这不是我的宝贝闺女吗?过来,让你妈我看看,在外面垃圾食品吃多了,胖了没有。”
“您的腿伤好了?”程微月又好气又好笑,将行李放在一旁,看了眼赵若兰行动自如的样子,心里像是有石头落下,嘴上还是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剧组的盒饭有多好吃,我肯定吃胖了。”
程存正在里面看报纸,听见程微月这么说,顿时就乐了:“若兰,你这厨艺水平不行啊,还比不过外面的盒饭!”
赵若兰笑骂了一句老东西,又对程微月说:“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点上楼放东西,休息一下,到楼下吃中饭。”
“妈,京惟过年的时候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