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给,把地方围起来,围上一年半载再放开,那时候得病的已经死绝了,命好没有得病的估计是得不上了,那才会把人放出来。
可那样的放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人都死光了啊!
苍天啊,大地啊,他们这些都是世代良民啊,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会轮到这种事情在身上!
当即由村长带头就给差爷们跪下了,哭求:“求求差爷不要圈死我们啊,我们这些都是好人,没有生病啊!”
“我家壳儿才三岁,他还没长大成人呢,求求差爷了,放我们出去吧!”
“要真得了瘟疫死了,那是命,我们抵抗不得,可好端端的没有得病的人,不能就这样圈死啊!”
也有红着眼发狠的:“我家老母亲都七十岁了,她并无得病,与其被你们围着等死,不如拼了这条命,大家到阎罗王跟前分辨清楚!”
说完举起木叉就朝差役冲过去。
差役们倒是莫名其妙,几个人用长棍把汉子顶开,其中一个大声道:“你们从哪听到要围死你们了?”
村民一愣,说是没有人这样说,但对得了瘟疫的村庄,不都是这样处理的吗?
差役也都是豪爽汉子,听闻缘故后倒没那么生气了,还是那个嗓门大的差役道:“其他地方怎么处理咱几个管不着,但今天我们来这里,可是带了命令的,瞧见后头的大夫们没有?”
差役们强壮身板让开几步,露出后头同样围着头蒙着面巾,身材略微瘦小的几个人来。
“这些都是京城医馆的大夫,是奉命来为你们的治病的。”
村民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真的?”
这时候,差役队里有个汉子忽然走上前来,冲着村长喊:“王伯,是俺啊,是俺啊!”
村长眯着昏花老眼,对着眼前蒙得只剩俩眼睛的汉子看了又看,没等村长认出人来,村民里先有个年轻人认出来了:“真是你啊大黑!”
又对村长说:“村长伯,他是李家的大黑,排行老二那个!”
村长这才从声音和身形里认出来:“是大黑啊,好孩子你告诉村长伯,你们来是干啥来了?那差爷先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大黑就是村里出去的孩子,自然不会骗人,再说大黑的本家人都在村里,他总不能连自家人都要害死吧。
隔着布巾有点瓮声瓮气,大黑还是肯定道:“村长伯,大壮哥,你们放心吧,都是真的,这些大夫是派来治疗俺村人的,我们这些差役围着村子也不是说就不管村里了,只是防止村里人身上带了病的不知道,出去乱跑再给别村过了瘟疫,其他村的人也是性命不是?”
这话有点道理,想往出冲的人也不冲了,谁的命都是命,过了别村的人他们心里也不忍落。
大黑见状再次保证:“村长伯你们还不信我吗?我听小牛带的信,我二叔和三叔公也得了病,大婶娘也病了,大黑我就算骗你们,不能连自家人也糊弄吧?要真要把村子里的人围着等死,我怎么的也得带个信回村给本家人的,是不是这个理?”
这年代,亲族关系是很重的,大黑这话说服了大家。
村长说:“我们知道村里有人得病了,也不能保证我们站在这里的人明天就不得病,但大家伙都是安分人呐,知道瘟疫厉害,不该出去祸害别村,只要不把我们圈禁起来等死,那你们要站着,就站着吧,毕竟我也老了,要真有那不省事的二流子非要出去,我老头子一个人也拦不下来,差爷们站着也好,也好……”
说着说着那话音又低了下来。
过了热血上涌的那一刻,其实冷静下来心里也晓得,瘟疫就是因为难治才叫瘟疫,好治的那就不叫瘟疫了,就算朝廷没打算把他们圈禁起来等死,派了大夫来,这里好生站着的人里,又能活下几个呢,唉,他是老了,可村里还有年轻的,还有孩童呢,真真是老天不给人活路啊!
这时候大黑又说:“村长伯,水婆婆,大壮哥嫂,还有其他乡亲们,你们莫怕,有大夫们在这里,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的,这回,我们可是有《防疫手册》帮忙呢,里头总结了好多种时疫的传播和阻断方法,只要按照手册上头的去做,那活下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些差役都经过《防疫手册》的基础培训,连大黑这样不善言辞的都能说上两句了。
“真的?”善良淳朴的村民眼里有了点希望。
“是真的。”这时候,大黑后面一个蒙脸的清瘦身影出声说道,个子不高,声音不疾不徐,他是站在医者队伍里的一员:“对于伤寒的治疗,古籍中早已有方,虽不能保证各个都治得好,但一百个患者里,治好七八十个那是没有问题的。”
在随便感冒一场都可能死掉的古代,这个治愈率真的不低了。
这医者说着看了看村民,又问:“你们是不是不信,想问既然有七八成治愈率,伤寒为何会成为一种可怕的瘟疫?”
有听懂的村民点了点头。
这人听着是从蒙脸巾下笑了声:“这就与疾病特征有关了,我简单说两个例子,比如那疽症,十分难治,得了十有**的治不好的,还有那痨病,不仅会传人,也是极为难治,这两样病可以说得了就命不久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