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起来,让他舒舒服服坐手臂上,然儿便摸摸阿爹的脸,头抵着头和阿爹脉脉温情。
安儿叶峥那边就比较鸡飞狗跳。
主要叶峥外表再美丽那还是汉子身体汉子的激素,将近两个月没好好收拾,胡子长出不老少,把安儿扎得吱哇乱叫。
云清是哥儿,不大长胡须,那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然儿小脸蹭过,软乎乎嫩嫩,不扎。
叶峥是个人来疯,把安儿举肩头坐着问他:“想爹爹不?”
安儿没有被胡须吓退,低头和叶峥贴贴:“想爹爹!”
“然儿想爹爹吗?”
然儿乖乖点头说想。
刚走进二门,云爹云罗氏也赶着出来了。
云罗氏拍着胸脯念佛:“可算是回来了,一去那么久也没个信,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安儿然儿晚上也想两个爹,每天都问啥时候回来。”
叶峥说:“事情办的比较急,也没让人回来通知一声,是我们的错,害爹娘担心了。”
云爹倒是没那么大惊小怪,爷们出去公干耗费点时间也是正常的,就这老婆子爱胡思乱想。
“回来就成。”云爹说,“路上劳累了。”
“哎呀——”云罗氏一惊一乍,“我得去通知厨房烧水做饭,走这一趟可得好好歇歇,饭食也得做些有营养的。”
这时草哥儿的声音通过门洞传来:“老夫人不用忙,我都吩咐下去的,灶上菜温着,热水也煮着,东家和清哥略坐会马上就有吃喝的了。”
草哥儿走进来,身后跟着菊伢,看着是声音响亮了,人也自信了许多,菊伢瞧着也不像刚来那么动辄要跪下磕头,脸上有了点肉,想是这段时间过的不错。
云清看着草哥儿说:“长进了。”
草哥儿吩咐菊伢再去灶上看一眼,等人走了就露出真性情说:“别瞧我这样,一开始让我管一大家子的人我那也是强撑的,生怕气势不端起来下人就不怕你,以后就不好管了,我这也是心虚着呢。”
“你做的不错。”云清表扬他。
草哥儿开心了,又说:“主要是谢过清哥和东家给我这个机会。”
叶峥闻言抬头:“机会也是人把握的,我看草哥儿你把握得不错,再接再厉。”
“哎!”草哥儿响亮应了,又说,“别站二门口说话,那屋里晾着凉茶,我给东家和清哥舀茶喝。”
一行人又走进正堂。
草哥儿提出凉茶壶,给一人倒了一碗。
叶峥提起喝一口,略挑了挑眉,这是一种很像上辈子喝过的x劳吉凉茶的味道。
云清喝一口咂咂嘴:“里头放了甘草、金银花、菊花和夏枯草?”
草哥儿说:“清哥真厉害,一口就尝出来了,另外还有本地的鸡蛋花,还有棕榈糖,这是我跟菊伢那边学来的,说本地人都喝这个清凉下火解暑,我就试了一试,老太爷老夫人我们喝着都好,清哥和东家喝着可适口?”
云清点点头:“我喝着也好。阿峥呢?”
叶峥自然也说好,喝了一碗又倒一碗,觉得在外头晒的那太阳受的酷暑都化在凉茶里了,松松快快吐出口气。
人舒畅了,饭食也上了。
都是不油腻清爽开胃的,可见用了心,这时候若端上大鱼大肉断然吃不下的。
尤其一道酸笋米粉汤,云清和叶峥都吃了不少,算是知道为什么本地人偏酸辣口了,暑气郁结的时候弄上一碗酸酸辣辣的,那酸冲进胃里抚平油腻,那辣又冲上脑门痛痛快快发一身汗,上下通透,人就舒服了。
用过饭,热水早就备好,水温不烫,温温的正适合这时节,叶峥和云清在桶里泡泡,又给对方搓背,拿了肥皂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
从洗澡间出来,湿发搭在肩上,云清拿出锋利匕首对着太阳给叶峥刮胡子,没有剃须泡,就搓了肥皂在脸上,好歹润滑。
那闪着寒光的匕首从面颊上刮到颈侧,又滑到脆弱喉结处细细清理。
叶峥则完全不带心思地任由夫郎施为,偶尔视线相接,彼此露出个微笑,明明日日在一处,总也不腻,也不知笑什么。
讲真,若非这人是清清,叶峥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让谁拿着利刃在自己喉咙口比划,根本不可想象,但这人若是清清,又无所谓了,怎么都可以。
期间云罗氏来过一趟,瞧见这幅情景又悄悄退了,不想打扰,顺便给蹦跳着想要找爹爹阿爹的两个宝宝做思想工作:“爹爹阿爹有事呢,不过很快,忙过一阵就来陪我们安儿然儿好不好?”
安儿然儿噘嘴嘴,都忙那么那么那——么久了,回来还忙啊?
云罗氏拿出一段红线哄:“宝宝不急啊,阿奶陪你们玩翻花绳好不好。”
说着麻利儿把红绳套手指上翻出花样。
安儿然儿对视一眼,彼此不着痕迹叹口气,他们不爱玩翻花绳的,但阿奶好像很喜欢,但阿爷说作为阿奶的亲孙孙,他们得陪着阿奶哄阿奶开心。
于是安儿伸出白嫩嫩手指率先套过花绳翻了下,作为哥哥,他起个头,再递过然儿眼睛下,然儿不情不愿也翻了下,再递回给阿奶。
瞧着阿奶兴高采烈接回去了,安儿呼噜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