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忽鲁大人,拓跋梁一门心思对付本宫,怎么就不看看自己身边有多少人要他死呢。冥狱都拍到天启来了,我师父又走了,新收的小舅子好不容易算是个好手,还跑去了沧云城。唉…本宫真有些担心拓北晋陛下的安危啊。五年换两个皇帝……”
阿忽鲁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外面却已经传来了厮杀打斗声。
田亦轩脸色也有些苍白,“公主何必危言耸听。”
楚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去看崔家主,“你们这些世家权贵弄得事情弯弯绕绕盘根错节,本宫是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本宫却知道一个道理,不管再如何多的草啊,树啊,藤啊的,一把火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崔家主神色惨淡,“一把火烧了……公主就不怕整个天启也跟着晚了么?公主和陛下嫌弃我们管得多手伸得太长,但是这些事情难道不都是我们做的么?”
楚凌抬手,对他摇了摇手指道:“你搞错了一件事,那些事情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只是控制了能做那些事情的人而已。树倒猢狲散,但是…猢狲总还是在的,做事的人自然也还是在的。”
“公主这样的手笔,倒是有我貊族儿女的风采。”阿忽鲁有些遗憾地看着楚凌道。
楚凌笑道:“听说我师父当年最擅长的便是打面对面的决战,他实力超群麾下兵马也是精锐中的精锐,许多敌对的将领只是看到他的气势就忍不住想要望风而逃了。本宫虽然没有那个本事,但是碰巧了…其实我也喜欢干脆利落的解决问题。只可惜…总是实力不济,不得不多费一些脑子。”
当南康郡王听说有兵马围攻北晋驿馆的时候,他正在神佑公主的大厅里。因为神佑公主光明正大的扣押了自己派去的使者,而且之后他两次派人去神佑公主要人公主府都完全不予理会,南康郡王怒击之下不得不亲自前往了。另一方面,也是南康郡王自己想要见一见这个名震天下的神佑公主。
只是神佑公主十分的不给面子,即便是南康郡王亲自驾临她也并没有立刻就出来接见。南康郡王纵然再怒,却也无可奈何。神佑公主的品级比他高,就算是不想见他也是可以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神佑公主明知道现在平京城里是他占了上方还依然敢如此狂妄。就在南康郡王忍不住大怒要派人硬闯的时候,才终于听到外面传来环佩叮咚的声音,一袭红衣的神佑公主带着人漫步走了进来。
“南康郡王这么大的火气,是想要做什么?”
南康郡王猛然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红衣女子微微楞了一下。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这女子流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眸却着实是美丽出众,眼眸流转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神佑公主?”南康郡王微微皱眉,他记得消息里没有写过神佑公主喜好带面纱。有些狐疑地道:“公主何不将面纱揭下来一见?”
“放肆!”神佑公主尚未开口,站在神佑公主身边的女子却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区区郡王,何敢如此口出妄言?竟敢要求公主揭下面纱?”
南康郡王微微眯眼道:“公主误会了,但是…本王总该确定,现在站在本王跟前的到底是不是神佑公主吧?”
神佑公主走到主位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康郡王道:“本宫是不是真的公主,什么时候轮到南康郡王来质疑了?不过,本宫平时确实没有用面纱的习惯,这不是…要见令人作呕的人么?若是一个不小心玷污了本宫这如花似玉的容颜,岂不是可惜?”
令人作呕的人?是说他么?南康郡王眼眸一沉,冷声道:“闲话休提,公主不尊圣旨,还扣押传旨的使者,不知意欲何为?”
神佑公主冷笑一声,朝着跟在身边的人伸手。身边的侍女抽出袖中的明黄绢帛奉上。神佑公主慢悠悠地打开,道:“本宫也正想跟南康郡王讨论一下,不知道……假传圣旨,该党合作?”
南康郡王冷声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佑公主道:“听说父皇病重,这圣旨由身边的官员代拟,本宫便当没有异议了。但是…连这玉玺都用错了,南康郡王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南康郡王道:“本王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意思。”
神佑公主道:“父皇传给公主府的旨意,虽然大多时候用的也是私印,但是可不是这一枚。南康郡王要不要先回去查一查宫中存留的诏书,看一看到底用的书哪一枚印玺?”身边侍女补充道:“自公主册封以来,所有传到神佑公主府的诏书印玺周围都有神赐天佑字样,此印玺乃是陛下在公主归来当年下令以极品墨玉雕琢而成的盘龙印玺。可不是这一枚…平时朝堂上敬天勤民玺。”
南康郡王脸色铁青,神佑公主悠然道:“南康郡王,不如明日早朝咱们先去与朝堂上的大人们讨论一些,这是怎么回事?听说已经有许久没有人见过父皇了,便是父皇病重…这朝中重臣也该前往探视才对吧?你这样……让本宫很容易怀疑,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公主慎言!”南康郡王沉声道:“陛下病重心情不佳,不想见人难道还非要陛下见不可?如今公主回京,陛下召见公主却不肯入宫,又是什么道理?”
神佑公主笑道:“就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