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已经是别人的宠妾了。但是目前他还不想得罪水龙王,毕竟,以后说不定还要跟他做生意。哪怕是不做生意,随便得罪了纵横灵苍江上的水贼头子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惜了…或许以后可以跟水龙王打个商量,将这位晚风姑娘要过来呢。
面对着汪厉行越发露骨的眼神,晚风眼眸微垂掩去了眼中的杀意。
“那是什么?”汪厉行抬头无意间看到了天空飘着的一盏灯笼皱眉道。晚风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淡然地道:“好像是灯笼,听说天启女子许愿或者祈求老人身体康健的时候会放灯笼,不知道是不是从对岸飘过来的。”汪厉行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道:“祈愿不是应该放河灯么?”晚风仿佛混不在意,道:“谁知道呢。”汪厉行盯着那慢悠悠飘在宫中的灯笼皱了一会儿眉,终究是不太放心道:“派人去看看,是从哪儿飘过来的。”
“是,将军。”很快便有人领命道。
晚风垂眸,抬头用衣袖掩去了唇边的一抹笑意。现在才发现……只怕是快要来不及了。晚风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汪将军,这里有些冷,我就先下船去了。至于银两,将军的人算好了之后我再让人上船来取便是。横竖今晚也是走不了了,便先回去歇息吧。”
汪厉行笑道:“哦?晚风姑娘不怕我赖账么?”
晚风对他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战船往下的楼梯口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伸手抹了抹船身,这么打的战船就这么毁了,当真是有些可惜啊。
晚风很快便下了船,一艘略小一些的船停在汪厉行的战船旁边。船上有人等在那里,见晚风下来连忙伸手扶着她将她接到自己的船上。
“姑娘。”
晚风笑了笑,道:“开船,离这船远一点。”
“是。”
只是晚风的船才刚驶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啸声骤然响起,下一刻一道红光划破了天际消失在了夜色地深处。晚风眼眸微沉,吩咐身边的人道:“让人快划船!”
同时,他们身后的水军大营里也乱了起来。原本还在喝酒地汪厉行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将军!前方江边堡垒的讯号!”
汪厉行沉声道:“多远?”
士兵道:“最多二十里!”
汪厉行微微眯眼,沉声道:“派人去探查!”目光扫到了不远处晚风的船,汪厉行道:“派人拦下那艘船,就说…现在江上不安全,请晚风姑娘先到站船上休息。”
“是,将军。”接到命令的士兵立刻下船驾着小舟去追晚风的船,晚风的船在驶出去一段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在追他们竟然也停了下来。
等到士兵追了上去,却发现整艘船静悄悄的,船上的灯依然亮着却没有半点声音。迟疑了一下,士兵还是登上了船,却发现船舱内外空荡荡的,别说是晚风了,就连划船的工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士兵觉得情况不太对,连忙转身就要回去禀告。只是他刚一转身就与一个黑衣人迎面撞上,下一刻他只觉得心口一痛人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等到汪厉行发现不对开将战船开出船坞准备前往出事的地方支援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汪厉行谨慎小心,也有一半是他故意的。
虽然掌握着水军,但是汪厉行在貊族人眼中地位并没有替身多少。跟大多数南军将领其实是差不多的。虽然北晋人为了显示出对他的信任,并没有派一个正职的统领压在他头上,但是驻守临江城的貊族主将还是会三天两头的前来水军大营走动。汪厉行心中不耐烦,表面上却还是要将人奉承地妥妥帖帖的。水军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貊族人收买了,成了貊族人监视他的眼线。
汪厉行并不觉得会出什么大事,总不可能是天启人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打过来了吧?既然如此,让那些眼高于顶的貊族人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汪厉行没想到的是,天启人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真的打过来了。
所以,当他的战船出了船坞之后才发现,前方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爱哦的战船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回事!”汪厉行站在船舷边上,厉声问道。
跟在身边的将领也吓了一跳,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将…将军,好像是、好像是天启人?”
汪厉行冷笑一声道:“天启人?怕什么?给我打过去!”
汪厉行确实不太怕天启人,当年天启水军大半降了貊族人,还有一小半当时天启朝廷被貊族人打怕了为了表示没有反攻北地之心,自己将大部分的战船给凿沉了,这些年也没有再重新造过战船。
虽然天启还有一些水军,但无论是兵马还是船只其实都是不如北晋的。
“是,将军!”
江面上打起来的同时,江边也没有闲着。在第一个防御堡垒发现异状放出信号的时候,神佑军和两万天启禁军就已经有大半已经被运送到了北岸。这就要庆幸有凌霄商行和晚风的鼎力相助了。以天启现在的水军,想要悄无声息地迅速将四五万兵马运送到对岸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