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必须要先选出一个新的北晋皇来,在由新皇来主持先帝的祭典。
但是这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北晋皇没有太子,身前也没有指定中意地继承人。而拓跋梁虽然是如今的皇亲中势力最大的,但是毕竟还没有到众望所归的地步。毕竟北晋皇那么多儿子,就算这些儿子中有本事有声望的不多,但他们身后的家族却都不容小觑。貊族人入关之后,自然也学到了中原人为了权力富贵不顾一切的毛病。若是能将某位皇子扶持上位,从龙之功在手何愁家族不能百代繁荣?怀着这些心思的人显然是不知道中原人还有一句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王爷。”明王府大堂里满堂济济,只是此时拓跋梁的神色却并不太好。
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黑衣人,拓跋梁冷声道:“拓跋兴业不肯来?”
黑衣人连忙低下了头道:“启禀王爷,大将军府的人说…大将军前日受了重伤,不见任何人。”
拓跋梁冷笑一声,“受了重伤?”前几日确实有突如其来的高手拦截了想要协助坚昆追捕刺客的拓跋兴业。但是对方根本没有伤人之心,只是为了拦截拓跋兴业。之后便自己先撤退了,拓跋兴业哪怕受伤也绝不会受什么重伤。
拓跋梁座下一个将领站起身来,道:“王爷,这大将军未免太不识抬举了!”拓跋兴业是厉害,但是身为武将谁都想要追求军功彪炳,万人崇敬。拓跋兴业是他们这些武将仰望崇敬的对象的同时也是他们的目标和拦路石。只有拓跋兴业下去了,他们才有机会成为新的貊族战神。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明王是铁板钉钉地未来北晋皇。王爷派人去请拓跋兴业,他竟然还拿乔。自然让这些一直追随拓跋梁的人觉得拓跋兴业不识抬举。
拓跋梁抬手,淡淡笑道:“大将军是绝世高手,高风亮节,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平心而论,拓跋梁现在并不想要杀了拓跋兴业。他有自己的野心,而拓跋兴业的能力能够助他更快地实现自己的野心。但前提是,他能够收服拓跋兴业。不是要拓跋兴业忠于北晋,忠于貊族,而是要拓跋兴业忠于他——拓跋梁。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地重用拓跋兴业。
可惜,目前看来是不太好办了。
“王爷真是胸怀宽广。”立刻有人奉承道。想起自己即将实现的梦想,拓跋梁很快就忘记了拓跋兴业带给他地不快,放声大笑道:“本王若能成事,在座的诸位都是功臣!”
“王爷,焉陀邑,田衡还有几家家主也都没有了。”旁边有人提醒道。
拓跋梁轻哼一声,道:“焉陀家?还有田家那个老不死的…”拓跋梁对焉陀家简直是烦不胜烦。如果让他选择现在可以立刻灭掉哪一个势力的话,那第一选择绝对是焉陀家。并非因为焉陀家有什么野心让他忌惮。而是现在的焉陀家就是南宫御月手里的一颗棋子,偏偏这颗棋子体量惊人让拓跋梁也不得不再三忍耐。而南宫御月这人做事一向是百无禁忌,即便是被他气得半死,下一次他指使焉陀家上门来的时候他依然只能咬着牙捏着鼻子认了。
想起对南宫御月言听计从的焉陀邑,拓跋梁就恨不得捏死他。堂堂一个大家家主,对南宫御月那个疯子言听计从简直是荒谬无能。至于田家,拓跋梁并不担心。田衡那老不死的是个老狐狸,他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对田家最好的选择。现在不来,说到底不过是拿乔罢了。
拓跋梁心中虽然恨不得撕了南宫御月,面上却淡然若定,“不必理会,回头本王亲自去拜会太后。”
众人立刻放下心来,太后一向不管事,但是手中捏着的实力却让人不得不慎重。不过太后并非北晋皇的母亲,反倒算得上是明王的嫡母,明王继位对太后来说只有好处。若是能得到太后的支持,焉陀家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太后宫中,南宫御月正懒洋洋地靠在桌边自己跟自己下棋。不远处太后和焉陀邑相对而坐正在说话,南宫御月显然对他们谈论的内容毫无兴趣,双眸盯着桌面上地棋盘,脸色却有些苍白。旁边,太后停了下来看着南宫御月这副模样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弥月,你也过来听听你大哥说什么。”
南宫御月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道:“有什么好听的?大哥,拓跋梁现在只会想要拉拢你,你着急什么?”
焉陀邑无语地看了弟弟一眼,“他现在是想要拉拢我,万一等他坐稳了皇位,只怕第一个就是想要灭了焉陀家。”
南宫御月微微挑眉道:“碰巧最近拓跋梁两个嫡子都没了,你把你女儿嫁给他,等你当了拓跋梁的老丈人,他就不好意思灭了你了。”
“……”焉陀邑忍不住磨牙,“你侄女才十五岁!”拓跋梁都特么快五十岁了!这是亲叔叔该说的话?
南宫御月不以为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那老东西没死,别说十五岁,就算五……”
“胡扯!”焉陀邑沉声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南宫御月撇了撇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大哥,懒懒道:“拓跋梁野心勃勃,我若是他一旦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便是先清除内患。”
“清除内患?”焉陀邑皱眉道。
南宫御月道:“与南朝停战修好,清楚朝中先帝的势力以及不肯服他的人。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