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消息的秦陵一起索要说。
天蚕派是三大宗之一的太冲剑派的附属门派,得知出后,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上宗。
三人跟在一名面容端庄秀丽的女修身后,抵达重华峰时,众人见到女修,皆恭敬颔首,称“云菡仙子”。
“云道友。”顾明鹤苦笑着迎上去,“此……”
云菡冷冷道:“我知晓情经过,你嫌疑甚重的师弟呢?”
顾明鹤皱眉道:“实如还不明,现在说他有嫌疑为时过早吧?”
玉钧崖落后一步出现在众人面前,云菡直接看向他问:“你的契约灵兽呢?”
“我没放出来过。”玉钧崖沉声回答。
云菡让顾明鹤去看秦陵身上的伤口:“我查看过,身上的痕迹与秦陵的伤如出一辙,这一点你如辩驳?”
秦陵站在她身后捂着肩臂,肉被利爪挠开深深伤口,正是被玉钧崖驱使的雷猎豹所伤。
顾明鹤没有转头去看,他信云菡不会说假话,却并不信任天蚕派的人。他道:“于同样的手段,未必在同一个人手里。”
太冲剑派的云菡仙子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外柔内刚,有她撑腰,天蚕派门人在对上明泉宗时多出几底气。
“雷猎豹如此罕有,秘境中哪有第二个人契约了?”秦陵旁边的天蚕派门人义愤填膺道:“我们大师兄明显于他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玉钧崖冷声反驳:“这种痕迹并非无作假。”
“你什么意思?”天蚕派修士闻言大怒,转眼间红了眼眶,“难道我们会害了大师兄,只为嫁祸于你?”
“你们做了什么己清楚。”玉钧崖瞥了秦陵一眼,连日被这种糟心找上门,他虽然尚能保持镇定,仍不□□露阴翳。
秦陵露出屈辱神色,苦涩道:“我不想同你纠缠件,你为不肯放过我?即使你我之间有龃龉,你心有怨气也该冲我来,必牵连我师兄?”
“必同他费口舌?”天蚕派修士怒道:“此人心机深沉,做出这等腌臜还反咬我们,我天蚕派誓要为大师兄报仇!”
秦陵极会搬弄话术,平日里又形象经营得很好,与个同门会合后,很快就让他们信己先前是被冤枉的。
此时他身边个同门认定玉钧崖不仅诬赖秦陵、夺走他的灵草,还泄愤杀人,悲愤间眼看就要当场动起手来。
随着争端发酵,许多人前来旁观,中不少人亲眼见过玉钧崖同秦陵和天蚕派大师兄冲突的一幕。
“怎么回,情又有反转吗?”
“夜道友为玉钧崖担保的,不会吧!”
“灵草归属之暂且不论,说不定他心胸特别狭隘,心生不满便报复天蚕派呢?”
甚至有知情提到怀玉阁的覆灭,说玉钧崖的确有驱使契约兽于千里之外追杀他人的能力,这种揣测传入玉钧崖耳中,让他眸光越发冷暗。
剑拔弩张。
夜尧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他也在附近山脉里,这一回顾明鹤不主动叫他,他也无独善身。
上山路上,夜尧叹了口气:“我可是天生的劳碌命。”
游凭声不理解他的找麻烦:“你不管不就了?”
“你有所不知。”夜尧解释:“太冲剑派和明泉宗上一辈有点旧恩怨,如今表面上和好如初,见面时还是不大对付,今日若放任方对峙,只怕这件不能善了。”
“更况三大宗互为同盟,同气连枝。”说到“同气连枝”时,他笑了一声,似乎己也觉这口号苍白空泛,“我身为清元宗的人,不调停一下不合适。”
“而且……我总觉得这件没么简单。”夜尧沉思道:“你怎么看?”
“没看。”游凭声兴致缺缺道:“我没兴趣多管闲。”
夜尧看看他冷淡的侧脸,情不禁笑起来。
又笑什么。
这人整天不知道为些什么莫名妙的发笑,游凭声经懒得问他了。
噙着笑,夜尧己说出原因:“你居然没有嫌我麻烦陪我来了,是……受宠若惊。”
游凭声“哦”了一声:“你己去吧,我也没打算陪你。”
夜尧:“……”
夜尧决定下次不多这句嘴。
*
夜尧去掺和麻烦,游凭声径找了棵视野开阔的大树,跳上去躺着消磨时间。
远处声响渐落,夜尧站出来调停后,没过多久人群散去,只剩下当几个人还在说着什么。
游凭声扫过去一眼,几乎能想象到他有条不紊劝和的模样,这人平日里懒洋洋的看起来吊儿郎当,关键时刻需要他的时候,说服力和亲和力总能直线上升。
云菡尸体放到地上,夜尧俯下身检查。
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又把情揽下来了。
几人商议片刻,似乎遇到什么难题,过了会儿,夜尧忽然从远处走回来,在周围扫视,像是在找人。@无限好文,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