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兴高采烈:“明早我送来,您好好休息。”
他目光亮晶晶的,像在看心里的神明,珍惜地抱好斗篷离开。
屋内只剩下两人。夜尧的目光从帐帘上收,转眼间,游凭声果已经上床。
“我后来怎么再没见过这小子,原来你他救出来。”
“顺手的。”游凭声随意答,懒懒支起一条腿。
夜尧看过许多次禾雀的睡姿,却第一次面对他原本的模样。
黑衣修身勾勒出他的身线条,窄腰长腿一览无遗,一截手腕陷在柔软的雪狐裘中,一眼看去,竟不知哪一处更白。
他身上总有种奇异的矛盾。身在简陋的环境时,他会显露出随遇而安的从容,似乎再脏再乱也能习惯;处于华贵的房屋里,又有种不出的矜贵感,仿佛天生便该用最雍容奢华的东西供养才对。
夜尧心不在焉收视线,扫扫衣袖上粘的毛:“银杏真贴心,我就没人帮忙。”
游凭声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睁开,冲他勾勾手指:“过来,我帮你。”
“啊,谢。”夜尧从座椅上站起来,就要往床边去。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脚步声,查望的大嗓门穿透门帘:“恩人,您这位朋友的帐篷布置好!暖和着呢,快去休息吧!”
夜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