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灯光晃动,夏黎漾本能勾着身前男人的脖子,脸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大口喘息着。
被水雾模糊的镜子,倒映着男人后背隆起的肌肉线条,和她潮红迷离的脸庞。
疯狂过后,浴缸里的水已彻底凉透。
陆淮承修长手指轻轻理着夏黎漾如海藻般垂落的湿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要不要再和我一起泡个澡?我重新换水。”
“不要了,我好累。”夏黎漾脑袋软绵绵地往他结实的胸膛上靠了下,嗓音有点发哑道,“我想去睡觉了。”
“好,那我帮你冲干净。”陆淮承温润笑了笑,抱着她走去了淋浴间。
“淮承。”夏黎漾坐在浴凳上,眼尾泛红地瞅了瞅在帮她打沐浴液的男人。
“怎么了?”陆淮承手法轻柔,浅浅抬起了眸。
“你为什么不会觉得累啊?”她问。
陆淮承动作轻顿了下,唇角轻牵说:“因为我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体力自然比你好。”
“我也有健身啊!”夏黎漾撇了撇嘴。
“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健身法,可能用处不大。”陆淮承轻笑道。
“我一周起码还是能去一次的……”夏黎漾有点心虚道。
“没事,你体力差点也不要紧,反正都是我动。”陆淮承安慰她道。
夏黎漾脸一红,轻打了下他的胳膊,娇嗔他说:“能不能正经点,我是在说你每天工作这么忙,又睡得这么少,不会觉得累么。”
“哦。”陆淮承唇边笑容扩散了几分,拿起花洒说,“你在这种场景下问我这样的话,不能怪我想歪吧?”
“……”夏黎漾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词。
不禁有点恼羞地垂下了湿漉漉的长睫,嘟囔说:“明明就是你,脑子里都是些黄色废料。”
“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说法。”陆淮承眼底浮起了幽暗的光,握着花洒的手往下偏了偏。
“陆淮承!”夏黎漾登时打了个激灵,脸上的红晕也跟着加深了一圈。
“嗯?”陆淮承黑眸幽邃,笑容倒是清雅无比。
夏黎漾小脸通红地夺了下他手里的花洒,却被他轻巧躲了过去。
“你这不是挺有精神的么?”他轻挑了下眉梢,语气调侃道。
“……”夏黎漾羞赧咬了咬唇,悬在空中的手一沉,直接换了个攻击目标。
陆淮承肌肉一紧绷,喉咙里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夏黎漾缓缓掀起了眼帘,威胁他说:“花洒给我,不然我要用力了。”
“我看你刚才是没够吧?”陆淮承喉结上下滚了滚,黑眸轻眯,幽幽凝着她道。
“才没有。”夏黎漾心跳晃了下,猛然意识到她这招威胁不仅没什么用,反而是在煽风点火了。
她匆忙往回撤了下手,但他已经丢掉花洒,禁锢住了她的手腕。
结果两人又折
腾了许久,才终于洗完了澡。
在陆淮承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夏黎漾困乏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后来脑袋一沾枕头,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所幸周玉玲的庭审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否则她深刻怀疑自己一定会错过。
她之前只从陆淮承的口中听说过周玉玲大概的模样,从来都没见过她真人。
所以在法庭看到她时,夏黎漾还微微吃了一惊。
因为她一点都不似他之前给她描述那般气质温婉,光彩照人,反倒是憔悴不堪,人也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不少。
她手腕上戴着手铐,眼睛无神地站在被告人的席位上,听着双方律师的陈述与辩论。
直到最后法官问她,还有什么想要陈述的时。
她才稍稍回过神,机械说了句“没有”。
她哪里还有能为自己争取减刑的能力,就连她的律师,都是陆淮承替她找来走个形式和过场的。
在法官无期徒刑判决下达的那一刻,她最后望了一眼原告席上的陆淮承,默默闭上眼睛,垂下了头。
走出法院,太阳还没落山。
夏黎漾握了握身边男人有点凉的手,偏头问他:“你还好吗?”
“嗯,只是忽然觉得有点空虚。”陆淮承微微颔首道。
“正常,毕竟你过去十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嘛。”夏黎漾轻顿了下,说,“不过我希望,你之后可以活得轻松一点,不要再为这件事所累了。”
“我会的。”陆淮承大掌包裹了下她绵软的小手,垂眸笑说,“因为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而且我也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什么目标?”夏黎漾歪了歪脑袋。
“娶你啊。”他眸光深情睨她道。
“……这算什么目标嘛。”夏黎漾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地抿紧了唇。
“哦?那我能理解为,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求婚么?”陆淮承轻挑了下眉梢。
“现在讨论这个也太早了吧……”夏黎漾愣了愣。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讨论比较合适呢?”他温声问。
“等我博士毕业?”她想了想,又不太确定地掀起了眼帘,“但那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晚了?你都要30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