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她拿下嘴里的笔说:“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
说完一折身,把手里的笔伸进到脚边,用力一蘸,起身时踉跄两步,所幸一只手腕还被握着。
她捏着笔,在他抓着她的那只手上画过去。
“这就是你……”
石青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虎口到手腕甚至衣袖,都沾了浓厚的一笔颜色。
是石青。
路灯昏暗,那颜色也昏暗,忽而一晕,虎口温热。
他抬头,手已被挣开,只看到涂南半张肿得老高的脸和一双泛红的眼。
可她已经转过头去,若无其事,一笔绘在墙上。
石青临抵住牙关,心潮未平,眼神慢慢落到墙上。
粗黑的是壮阔,灰白的是冷静,湛蓝的是深邃,这原来是她构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