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将两条腿抱在胸前,脑袋搁在膝盖上歪头看寒殊,“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钥匙?”
“‘钥匙’在任何地方,我暂时没有思绪,但游戏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把路堵死,既然找不到那就等。”
然而美男不仅撒开了手,还一脚把她踹到地上,冷声说:“地板暖和一点。”
“嗯。”白涂仰着头眨眨眼,希望美男能安慰她。
寒殊清醒得很快,感受到怀中人的抖动,问:“你冷吗?”
抖得更厉害了。
白涂倒吸一口气,脸好冷,吐出来的气息也是冷的。
“怎么了?”
寒殊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眼睛蒙了淡淡的雾气,脸埋在白涂颈窝里蹭了蹭。
刚掰开一点,手又重新放回去并且力道更大。
她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于是小心翼翼地拿开腰上的手。
再待下去可能会被冷死。
在寒殊怀里像是被冰块包裹一样,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冷,连被窝里都是冷的,冷到牙齿打颤。
她是被冷醒的。
白涂抱着寒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呵,白痴。”
寒殊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伸手回抱着她。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内心,扑到了寒殊怀里紧紧抱着他,希望能给予他力量。
寒殊的声音很轻,白涂在那一瞬间感觉这个人很虚无缥缈,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根本抓不住。
“不可能,永远有下一关,无法逃离。”
“如果通关了呢?”
寒殊声音低哑,带着白涂捉摸不透的感情,“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白涂:“死了?”
“是一个怪物。”寒殊将硬邦邦的被子拉上来,盖住肩膀,白发遮住了眼睛,低声说:“在这里你随时处于危险中,不可能安稳轻易地找到‘钥匙’,我遇见的大部分人在找到‘钥匙’前就死了。”
她忆起那个“哒哒”声,将她拉进病房后寒殊还很紧张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他看着白涂的眼神有些阴翳,幸好白涂很快开启了下一个话题:“那时你在躲避什么,走廊上的是什么?”
寒殊:“……”
白涂似懂非懂,“所以你三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是吗?”
寒殊嫌弃地把地上的枕头踢开,拿过另一张床的枕头塞在脑袋下,仰躺在床上。
白涂给摔蒙了,傻乎乎地贴着地感受了一下,“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