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这么快。”况且之前两人在冷战,也说不了。
“你说你能处理,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殷北卿的眼神募地冷下来,她抬起自己的手腕,衣袖滑落露出皮肤上的血契图腾,“还是说,到现在也不打算告诉我。”
颜钰默默将自己印了血契的那只手伸过去,轻轻扣住她的,顶着殷北卿刺人的目光,她竟然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来,“女皇再怎么样还能有当初的你可怕吗,我既然能在你手里活下来,还能解释不清楚这件事?”
殷北卿怎么也没想到,冷战这么多天,颜钰第一次冲自己露出笑容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没等她回味过来颜钰话中的意思,对方又迅速接上一记摸头杀,“你呢,不信我吗?”
内心乱成一团的暴躁像是被突然戳了个洞的气球,咻地一下放跑大半的气。
“你执意要去也行,我要跟着你。”她语气少了许多火药味,却依旧透露着固执。
“嗯。”出乎预料,颜钰没有拒绝,她紧了紧扣着殷北卿的手,“有你在好像是会安心些。”
其实颜钰这时候想的是,要是不让这人去,以她的脾气估计立马把主城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再胡乱被扣几个罪名被押送进去,她们几个的入学考试大概率都得泡汤。
这事是要解决,但绝不能用硬手段。
“林上校,既然女皇只是请我去作客,就有待客之道,应该不会介意我带上朋友一同前去吧。”
林络斜了颜钰一眼,注意到她表情自然,半点没有大祸临头的害怕,心底轻轻笑了一声。
颜家这女儿一阵子不见,倒是沉稳不少。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了她办事。
“当然,只不过女皇也有女皇的规矩,宫殿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说完,她将目光递给殷北卿。
“放心,以后你们求着我进去的时候,我也不一定会进。”殷北卿面无表情地回答。
动静闹得这么大,酒楼里不少人都伸着脑袋往这看,混在人群里的阮月冺接收到殷北卿的眼神暗示,立刻点点头,转身去通知其他人。
颜钰两人很快跟着林络的步子上了马车,一路直开向皇族宫殿去。
在门口的地方,林络喊停车,皮笑肉不笑地提醒殷北卿地方到了。
“没事。”颜钰拍拍她的手背,“反正离得这么近,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你再进来也不迟。”
林络一字不落地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眼底带上几分嘲讽。
她嘲笑颜钰的天真,还以为皇族的结界是说能破就能破的玩具玻璃罩,若是随便一个人来都能进出自如,那这结界不等于只是个摆设。
殷北卿当然没有忽视她表露的轻视,于是背过身,在颜钰看不到的角度,沉下脸对林络露出一个冷冷的警告眼神,缓缓启唇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试试看。”
这是一种十分直接且嚣张的挑衅,即便林络自诩情绪控制力极好,也差点被挑起怒火。
要不是今天有正事在身,她非要脱下军装和这连脸都不敢露的胆小鬼打个痛快,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服气。
“走了,等我。”
殷北卿转向颜钰,脸上早已换了副表情,方才的腾腾杀气荡然无存,她点点头,轻声回,“嗯,别怕。”
把人留在门口后,颜钰继续跟着马车往里走,殷北卿不在林络的语气都不如刚才客气,她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戒指,对颜钰说,“你应该知道今天请你不止是作客这么简单吧。”
车里只有两个人,颜钰也懒得和她装亲和,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那你不会也以为我是突然心情好,想给女皇送个人头玩玩吧?”
闻言,林络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彻底。”
是她的错觉么,总觉得眼前的颜钰和之前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完全两个样。
全族被灭的人,身上却看不出半点悲伤颓废,脸色红润了不少不说,气质看起来也有很大的不同,这种沉稳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有的改变。
至少此时在她眼前的颜钰,已经不是那个一眼就能被看穿心思的想小姑娘了。
“看来林上校很喜欢看人哭,可惜了,我不爱哭。”颜钰轻飘飘地将她的话怼回去,闭着眼睛往旁边一靠,“还有,我现在要休息了。”
——意思是请不要再和我搭话。
林络有生以来头一次吃这种瘪,可想想自己堂堂上校还要跟个兽术师资格考试都过不了的小丫头计较,未免也太有**份,干脆也眼不见心不烦地把眼给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