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邬钰眉间拧起:“舆论也能杀人,莫要再将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这些时日,前齐家少主齐桦修为尽废的流言不知从哪里传起,又有江千舟一事在前。
两代天骄的陨落让人唏嘘不已,也让不少人将目光放到盛昭身上。
盛昭立了不少敌。
不好的风言风语俞演俞烈,直至邬钰也有所耳闻,他出了面,众人在无妄仙尊的威慑下,才讳莫如深地管好了自己的嘴。
他们仍然乐于事件的发酵,暗中打探,因为剑宗没出声,若非流言有部分属实,最为护短的剑修怎么可能不为宗内重点培养的弟子出面?
无妄仙尊以一人之力承担了所有质疑,遏制了这场语言上的暴行。
但仙尊也不再光风霁月。
因为邬钰有了私心。
他不再是镇守修真界的无私、无欲、也无妄的仙尊。
这一切,盛昭都不知晓。
盛昭在市井中也听了不少恶毒的话。
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盛昭笑着问邬钰:“师尊,如果我说是他们自己动的手,与我无关,你信吗?”
邬钰言简意赅:“信。”
盛昭摊摊手:“师尊信就好了,其余人就任他们说去罢。”
邬钰怔了下,他手指微僵,问:“你只在乎我……的想法?”
盛昭理所当然地颔首:“不然呢?”
邬钰这次怔了很久,他耳尖发烫。
在盛昭眼里,便是邬钰神色淡漠地盯着他,眼神莫测。
盛昭:“?”
他说错什么话了?
盛昭试探着开口:“师尊,你若是在乎,那我以后克制一点?”
邬钰回过神,他眼神柔和下来,眉梢好似带着笑,可细细看去,又还是一派淡然。
邬钰坚定地摇了摇首:“不用,你且随心。”
他是在乎。
但他更不想因此困着盛昭。
邬钰既然插手了,便不会败阵,左右不过几道噤语的工夫,左右不过几句攻歼他独断的话罢了。
他担得起。
盛昭觉着他家师尊反复无常,有些怪异。
他咬着甜糕,想不透。
邬钰也想不透。
是他还不够明显吗?
邬钰忍了又忍,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快入夜了,你随我去做几道吃食。”
事情谈完了,邬钰不想那么快走。
盛昭欣喜:“好啊,师尊我想吃玉团子!”
他撒着娇,拖长了嗓子,粉嫩的唇也些微嘟起,大有邬钰不应便不罢休的架势。
邬钰微勾唇:“好。”
不论二人再想时间走得慢一些,此时也已到了深夜,邬钰不能留宿。
他只能在走时,将备好的手炉递给盛昭,隔了几月,再一次用灵力温养盛昭的灵脉。
盛昭坐在榻上,很乖地仰着脸。
邬钰:“明日,我……”
盛昭:“今日就够了。”
盛昭打断得很快,因为他不能确定明晚裴戚晏会不会来。
邬钰神色没什么波动,应了声“好”。
待邬钰想离去时,主厢房前的院中恰好响起动静,盛昭与邬钰是修士,将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来了两个人。
院门早关了,两个人都是翻墙进来的,到了主厢房,狭路相逢。
齐韧温声:“又见面了。”
已经跟齐韧面对面一天的裴戚晏:“……”
裴戚晏神色不善:“你怎么在这?”
齐韧似笑非笑:“我也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