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涨红着一张脸的店家:“桂花酿有吗?”
店家慢吞吞:“有,你要……多少?”
盛昭很怀疑对方这种状态下还能不能记住他的话:“先来个几坛,上些菜食,再买你们后面的院楼一夜。”
店家听见盛昭出手这般阔绰,酒都醒了几分,连声应下,再招呼了人来给盛昭带路。
黎鸿在这时挤了上来,面色犹疑:“小师弟,师兄最近……手头有点紧。”
“不是,会晤还未开始,你就被骗——”盛昭改了下口:“就花光了?”
他知晓黎鸿的性格,只要起了兴致,定然眼都不眨就买下,再加上对方第一次参与会晤,乍然见到不少新鲜玩意儿,花得肯定不少。
只是这也太快了。
黎鸿想到些什么,又松散下来:“无事,师兄我还是剩了些的。”
“你尽管点。”
他们进了酒庄内的其中一栋院楼,清了场,只剩下他们二人,等酒、食陆陆续续上齐了。
盛昭跟黎鸿就喝了起来。
盛昭憋了很久,他迫不及待地发泄了起来,闷头喝着,痛痛快快地醉了一场。
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对面黎鸿只克制地品了几口,便撑着脸慢悠悠瞧着盛昭喝,紫衣慵懒。
时不时说着些话。
黎鸿嘴里说得什么,盛昭已经听不清了,他模模糊糊看见黎鸿张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盛昭正了正面色:“五。”
黎鸿看了看他伸出的一根手指头,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盛昭,下了结论:“你醉了。”
盛昭摇首:“我没醉。”
黎鸿催动了腰间挂着的白玉,便起身静静等在门口。
黎鸿没等多久,对方就来了。
他俯身拱手:“仙尊。”
邬钰来得急,携着一身风雪走进满是酒香的屋内。
黎鸿卖了自己的小师弟,难得的生出几分愧疚,出声问:“仙尊为什么不自己来见盛昭,还要我将小师弟灌醉?”
邬钰淡漠的面色有些怔然,他看了好一会儿趴在桌面上的盛昭,才出声道:“因为他不想见我。”
说罢,他用灵气将芥子圆粒放进黎鸿手中,里边装着不少的灵石。
在做这桩不仅见不得人、又很不符他平日作风的交易,邬钰神色依旧是冷的:“你可以走了。”
盛昭离开的这些日子,黎鸿也看见了不少事,他知晓仙尊即使真的生气了,也不会对盛昭出手。
又自认为他在帮生出嫌隙的师徒二人修复关系,惯是没脸没皮的他收得那叫一个安心。
黎鸿说了声“是”,他看了眼盛昭,微叹一口气,飞身踏在空中,离开了酒庄。
邬钰阖上房门,他将一室的酒香与昏黄的暖灯锁在房内。
盛昭半趴在桌面上,撑着额首,晃着杯中酒液,他听到了些什么,可不想去理。
醉呼呼的脑海里塞不下再多余的东西,甚至遗忘了很多东西,心底压抑多时的事全都被酒带走,少见的轻松与放纵。
等一身清冷的雪香靠近时,盛昭才醉蒙蒙地睁眼看去,是一个模糊又熟悉的影子。
很好看。
邬钰半蹲下身,去解盛昭披着那件鹤氅的系带。
烧着火炉,又饮着热酒,盛昭早就闷出一层薄薄的汗,眼睑湿漉漉地半阖,热得难受都要缩进那件鹤氅里,白绒都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
显得又瘦又娇。
盛昭攥住邬钰的指尖,因为酒醉,力道也软乎乎的,他不让邬钰去解。
他开口,说得每一句话都带着酒香:“我的,不准、动……”
邬钰敛了下眼,发下的耳染上一层薄红,轻声应下,带着几分笑意:“嗯,你的。”
他对着不肯褪衣的盛昭,想了想,又道:“不脱的话,会被酒液弄脏。”
盛昭蹙眉:“不要。”
邬钰眼里是浅淡的笑:“先褪下来,放在一旁,我不会抢走的。”
盛昭努力地想了想,不高兴地垂下眼睑:“那好罢。”
邬钰给不情不愿的盛昭褪下鹤氅,又将自己的那件也褪了下来,两件叠着,放到一旁。
转过眼,就是撑着桌子倾身过来的盛昭。
盛昭不热了,他一舒服就安分不下来,想得也更多了,什么事都得探究清楚。
可因为对面的人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盛昭生不出刻在骨子里的那份尖锐敌意。
他只是狐假虎威地按着对方的胸口,用白嫩的手指攥着邬钰的领口。
盛昭被酒熏得酡红的脸愈发艳丽,眼尾上挑,半眯着眸,他很大胆地凑近:“你一进来就脱我衣服,想对我做些什么?”
邬钰只用微微动一下手指,就能将面前不仅认不出他,还逼问着他,一点都不尊师重道的徒弟给推开来,用灵气醒酒,再冷言冷语教训一番。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垂着淡漠的眼眸,一脸平静地瞧着近乎要将上半身都探进他怀里的盛昭。
盛昭哼哼:“不说话?”
似乎是因为对方什么都没做,他更加大胆了。
盛昭半跪起身,一手搭在邬钰的肩上,另一手去碰邬钰的脸,用指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