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笑了笑,他去看齐桦,眼底有光:“他们信不信与我何干?齐桦你信我就好了。”
“他们早晚会知道那些不是我干的。”
盛昭伸出手。
齐桦放下茶盏,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嗯,那就不去解释了。”
“我信你,盛昭。”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的怀抱,单纯友人间的抚慰,齐桦很贴心地没有出声,留给盛昭整理情绪的时间。
因为盛昭的虚弱期,这几日齐桦有心照顾他,他们间的关系也亲密许多。
齐桦抱着人,眼神玩味,带着恶意地想,盛昭,你只有我了。
你只能,依附我了。
他忍不住去想,现在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盛昭,被自己亲手交还给剑宗的场面了。
会很难过罢?
会哭吗?
理智告诉齐桦,若是被剑宗得知是他窝藏的盛昭,两家关系会有交恶的可能。
但齐桦心里却突然有些舍不得了,舍不得这么乖的盛昭同自己反目。
也不想盛昭离开自己。
他当初放盛昭离开剑宗,是因为齐桦想要盛昭带给自己自由感,现在他享受够了,可却莫名的,他暂时不想放盛昭离开。
可待事情平息,早晚有一天,盛昭会离开自己。
而齐桦最喜欢的,向来都是将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就算是一时的玩物,他也不允许对方脱离他的掌握。
他还没玩够,盛昭怎么能走?
他该怎么办才好?齐桦闻着盛昭身上的暗香,有些苦恼。
盛昭深呼吸一口气,才直起身,笑起来:“总归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
“等我带你玩完,我就去历练,等事情平息了……”
盛昭顿了下:“江千舟对我没兴趣了,我再回剑宗。”
齐桦温声应下:“好。”
他眼底阴鸷,看,盛昭计划好了,包括离开他这一环。
盛昭仔细想了想:“有处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齐桦:“哪?”
——
月落星沉时,有一处却灯火通明。
盛昭带着齐桦走了进去。
齐桦环视一周,眉头微皱:“青楼?”
盛昭点头:“对啊。”
齐桦转身便走,这等污秽之地他一刻都不想待。
盛昭见他生气了,连忙去拉:“你走什么?”
穿着暴露地女子们环了上来,莺莺燕燕一群,娇笑着:“就是,仙长走什么?”
齐桦忍着恶心,温润一笑:“劳烦姑娘们不要碰在下。”
齐桦虽一身白衣似玉,温声细语着,但眼神却冷得让她们发悚。
纷纷瑟缩着停了手。
她们只是凡间烟尘女子,任何一位修真者都得罪不起。
而盛昭被她们在身上乱碰,早已红了面,强撑着笑道:“姐姐们给我们开一个厢房可好?”
齐桦想走,但盛昭硬是拉着他。
二人近乎逃着匆匆进去了厢房内,一进去就立刻阖上门,将追过来的老鸨隔绝在外。
他们对视一眼,发觉对方的狼狈,忍不住笑出了声。
盛昭:“齐道友怎么逃命似的?”
齐桦:“盛道友不也如此?”
盛昭解释:“我之前看话本,一直对这里有些好奇,忍不住将你也拉来看看,谁能想到齐桦你也没见过。”
齐桦拿扇骨轻轻一敲他,忍住心中嫌恶,温声同他说笑:“我不喜勾栏之地,今日确实第一次见这世面。”
盛昭:“你放心,一会儿就走。”
齐桦松了口气。
盛昭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跟老鸨说:“那什么,你给我们送些酒跟吃食来。”
老鸨:“不要女人?”
盛昭羞红了面,吞吞吐吐:“不,不要。”
老鸨轻嗤:“两个雏。”
盛昭羞愤:“你说谁是,是那个?!”
齐桦拉他:“好了,进来。”
盛昭气呼呼地把门大力一阖。
盛昭有些好奇:“齐桦,你是吗?”
齐桦怔了下:“什么?”
盛昭不好意思:“就,刚刚她说得那个。”
齐桦沉默半响,才犹疑道:“是。”
齐家在外风范一直很好,在内却混乱不堪,齐桦见多了院内那等污秽之事,心中也极为厌恶,格外洁身自好。
他年轻时对郁安易心动一二,二人甚至定下了婚约,可齐桦隐隐察觉对方心思却不在他身上。
齐桦心寒,可他对郁安易珍重万分,他当年不忍强迫,现下闭关百年,那份心悸也消去许多。
可如今对着盛昭承认,却不由有些耻辱,应下后就不忍再说。
盛昭嫌他无趣,倚栏去看底下高台的演绎。
舞女踩着鼓,寸寸金莲,她们身轻如燕,舞动间露出许多风光,格外婀娜多姿,引人□□。
而琴女吟着淫词艳语,将气氛推到极点。
盛昭瞧着面红,却觉新鲜,轻声说:“那些姐姐们好好看。”
齐桦瞧了眼,只觉无趣,他莫名生气,眼神有些冷:“你喜欢?”
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