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代积走上堂来,格外严肃。“你家宾客、家将、使女、都管颇有些忠贞不二之人,明明知道局势已经很糟了,却还是努力维护你。”
堂上早已经坐立不安的曹成沉默了一会,刚要说话,忽然落泪:“都是我连累了他们。”
“穆国公……”王代积上前数步,凛然来言。“这事确实怪不得他们,但如今委实连阁下其实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因为有忠贞不二的,就也有胆小怕事的……刚刚这些人,足足招出来七八件事情。当然,以穆国公的身份,大多数事情也就是那样,但其中有两三件……”
“我不该听那几个巫族邪道胡扯的。”曹成连连摇头,泪水都已经糊了眼睛。“我如何不晓得那些是旁门左道胡言乱语……但还是忍不住借此排遣,希冀一二……却不料平白坏了自己。我的性命,怎么可能比大魏国祚还要长?”
王代积本欲再言,却忽然怔在当场。
张行和李定也目瞪口呆——这比传谣实在多了好不好?而且你为什么说的那么快?
茫茫然中,金吾卫队将丁全忽然闯入堂内,面色苍白:“三位,你们让我盯着的……段尚书亲自打着仪仗出府来了!”
“无所谓了。”李定当场拂袖,一声叹气。
“我想独吞这个天大的功劳!”王代积扭头来看张行。“三郎,再替我想个主意……”
张行无语至极:“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自带着穆国公从后门出去,附近随便找个能拦住段尚书的贵人家里闯进去就是……丁队将装作不知道,去前门迎接就是。”
王代积即刻上前拽起曹成,便往外走。
可怜曹成,明明也是个正脉大圆满的修为,却垂头丧气,落泪涕流,居然任由对方将自己拖拽而去。
人一走,张行便忍不住拢手来看李定:“贵人们都是这个样子吗?”
李定居然有些躲闪之态:“偶尔,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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