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离开的速度很快,那副模样,就像似乎真有什么着急的事需要立刻去做一样,也让酷拉皮卡完全没有机会用话语留住森鸥外。
十几分钟后,森鸥外三人乘坐出租回到了酒店,抛开途中酷拉皮卡发来的“如果你需要帮助,也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样一条信息以外,没有别的途中插曲。
接下来就是常规流程:
在新的节点任务发布之前,三人组洗漱、睡觉。
当然,黏人的家伙在森鸥外洗漱完毕躺上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自发向其伸出手求抱。
——最后,明明睡得很熟的样子,却能够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靠着对某人气息的足够熟悉和眷念,而精准的开展行动,并成功获得拥抱。
而另一个虽然对此场景已经看过多次,但到现在也还不习惯的家伙,则只能咬牙切齿的继续忍耐,孤独的睡在一旁的沙发上,瞪着床上距离近到令其超级不爽的两个“弟弟”,非常不甘心的跟着睡着了。
——直到半夜,叫他厌恶的那个人忽然发烧时为止。
在发烧的人醒来之前,和发烧的人挨着睡觉的太宰治先醒了过来。
即使在睡梦中,在森鸥外的身体变化刚出现症状时,感官被穿越副作用强化过的太宰就敏锐察觉到了,随即睁开眼睛。
可是,却几乎就在下一秒,森鸥外的手就伸了过来,先一步抱住了太宰。
森鸥外轻轻拍了拍太宰的后背,说:
“没事。睡吧。”
过分灼热的气息落在太宰耳边。那个温度似乎能将太宰的耳尖点燃。
森鸥外烧得很厉害,所以才会使得其体表温度高到能让太宰惊醒,也让其携带着体内温度热量的呼吸令太宰觉得恐惧的地步。
“中也!”
“……”
黑暗中,太宰忽然大声叫出前搭档的名字。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安抚住太宰,让太宰继续睡觉,就当没发现自己生病这件事的森鸥外,此刻只能无声叹气。
而实际上,中也在太宰和森鸥外差不多一起醒来之时,就已经醒了。
毕竟,受穿越影响的是三个人,再加上是身为战力强大的五大干部之一,中也的警觉性一向也不低,更别说被穿越强化之后的感官了。
当然,只是感觉到森鸥外身体出现了状况,并不意味着中也就想主动去干预这种状况。
中也一点都不关心,更不想去干预这种事。
而且,中也想——如果太宰也能这么想就更好了。
可惜,并不是。
最重要的,自己还不能不理会太宰对他的要求,即使那个要求事关他最厌恶的森鸥外。
所以,在听见太宰的呼唤时,即使再有万般无奈,中也也只能自黑暗中睁开眼睛,起身,走到太宰和讨厌鬼的床边,停下,无奈又纵容的对太宰说:
“下次不用这么大声,就算你很小声我也可以听到。”
“当然这不是埋怨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希望你说话的声音太大,可能会伤了喉咙。”
森鸥外:“……”
他其实应该在房间放一个摄像头进行实时监控记录的。对吧?
如果他早一点放了那种东西,那么现在他就不用遗憾不能拿出手机来记录刚才中也对太宰说话时候的场景了。
就在森鸥外想着不太正确的事时,中也已经将房间的灯打开,找到体温计,给森鸥外测量了体温,然后按照太宰的指示,拿温开水过来,给森鸥外补充水分,拿包着冰块的毛巾过来,准备在森鸥外体温达临界值前给森鸥外物理降温。
之所以要做这些中也不想为森鸥外做的事,是因为这个新世界的药物或者其他能力性的治疗手段对他们三个无效,所以最后只能选择眼下这些基础性的常规降温手段。
“这是你第二次发烧了。”
太宰坐在森鸥外旁边,盘着还残留了不少肉感的小短腿,看着森鸥外,表情严肃,一副大人的模样。
森鸥外随手将床边放着的外套拿过来,给4岁多一点的太宰大人披上,一边安慰:
“早上应该就能退烧了,别担心,不会有事。”
太宰没有理会这种毫无意义的安慰,盯着森鸥外的眼睛,认真严肃的问:
“是在审讯派克诺坦之后开始的吗?还是在那过程中就已经开始发烧的?”
森鸥外:“……”
边上的中也看着被调成无声的深夜电视节目,凉悠悠的说:
“试图欺骗小孩子的大人很可恶啊。”
森鸥外:“……”
好吧,在座的都不是能被随便哄骗的“小孩子”,尤其是某个他经常会因为对方的智谋而感觉到头痛的前干部,以及加上穿越之后重拾思考能力的某现任干部。
嗯,好吧,说实话也不会被怎样,说谎话反而会让太宰不依不饶。
毕竟他现在在发烧,还烧成了这样,那今晚肯定谁也睡不着,所以太宰有的是时间搞清楚。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想明白的家伙于是选择诚实回答:
“审讯开始之后就出现了症状。”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对派克诺坦的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