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梁念灰败着脸色，失魂落魄道。
然后眼泪刷落下，抬头看向肖兰，道，“妈，我该怎么办？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妈，你不要我了吗？我是你从小一手养的啊，那些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婴的时候，就是你养的啊！”
肖兰看到梁念这一番哭诉，原先复杂冲击的绪反而突然静了下。
她坐了下，问梁念，道：“念念，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你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吧，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好好想想，慢慢说。”
她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轻柔。
这让梁念产了错觉，好像对面是那个疼爱她的母亲，她想要什么都会纵容她满足她的母亲。
她道：“阿妈，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所有的恶事都是有源头的，是方婆子做的恶事，甚至外祖母，她都是被方婆子用药影响了......阿妈，这些都不关我有姨的事，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回到从前？”
肖兰问她，“怎么回到从前？你想我怎么做？”
梁念愣了愣，她想肖兰怎么做？
她咬了咬唇。
肖兰看她欲言又止，却又说不出话，就替她说了，道：“你希望我能像以前一，一直照顾肖你母一，们需要吃的，就给们送吃的，们需要喝的，就给们送喝的，们需要方住，就给们找方住，需要工作，就给们安排工作......现在这些不需要了，现在是希望我们给们找政府找当年拿了们东西的人要房子要东西，把们当年没了的财产要回，对吗？”
梁念是这想的。
她觉得这不是对都好的吗？
谁嫌钱多呢？
吴肖的财产要回，不是对都好吗？
她突然想到韩东塬程柠做的事，们拿走了吴的房子，肖的房子，现在吴肖不好了，但梁很好，程柠很好啊......不，她让自己打住，她不能这去想。
她妈爱的明明是自己，为了自己十年都对程柠不闻不问，不能为了她就不顾自己的。
“妈，”
她哭道，“这不行吗？以前的旧事已经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恩不及养恩，我们就不能把那些旧事都忘了，我们是像以前一过日子......”
“不行！”
肖兰突然冷了声音，厉色打断了她。
“妈！”
梁念茫然又有些胆战心惊看向肖兰。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脸。
肖兰站起，看着对面自己一手养的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梁念，所以，你听说了那些旧事，听说方婆子拿了自己的鸠占鹊巢，跟你外祖母带着一个假冒的孩子侵占了肖，谋了肖的财产，并且从小虐待我，用药物操纵我，包括我的婚姻，我的孩子，对外说我有精神病，你听说了这些，脑子里一门心思的是想让我你父亲帮肖吴要房子要财产，保们的富贵？是一门心思的只想要，不，是既想要保你良好的出，又想要父母那边的富贵，既想要前程万无一失，想要富贵泼天？”
“妈！”
梁念的面上血色一下子尽失。
她的手瑟瑟发抖，伸手想去要拽肖兰的衣服。
肖兰却是往后退了两步。
她看着梁念，道：“梁念，不，你本就不叫梁念，是叫什么？吴念？你知道你是怎么被你外祖母母塞到我这里的吗？她们用药物影响我的心神，让我把你当成我的亲，放在面前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又以此为胁，以她们对我的养恩为胁，求我给你一个好前程，把你养在边。为了让你留在我边，为了让你是我唯一的，你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吗？们不停用药物影响我劝我，让我相信，不见我亲的，我这个脑子有病的母亲才会对她产少的影响，们在恒洲恒洲的母亲那边不停挑拨，破坏恒洲你父亲的关系，这不够，们甚至给我下了绝育药，让我再没不能有亲的孩子，这才能疼爱你，才会对你予取予求......吴念，你听到这些，想哭着跟我说，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为什么不能帮着吴要回们的财产房产，保你的富贵吗？”
“但凡你有一心，”
肖兰看着她，道，“你也没有脸跑到我这里说出这么一番话。”
“妈，”
梁念慌得全发抖，哭着道，“妈，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