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因为萩原研二失血过多,还找了和他同血型的血包为他输了血。
离开地下室,琴酒又简单做了午饭,这才走进书房,从乌丸雾屿的身后轻轻摁住了他的两边肩膀。
“姓名、年龄、背景,甚至连他们的血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们就这么值得你关注吗?”
乌丸雾屿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出琴酒此刻脸上的不悦。
“他们的能力相当出众,我很欣赏。”
“欣赏的前提是了解,但我认为你不可能去调查一群条子,最后从里面选出自己所欣赏的两个人。”琴酒语气笃定,他的手缓缓向上,手掌抚在了乌丸雾屿的脸颊上,逐渐用力,将乌丸雾屿的脸颊挤压到变形。
为什么?
前天开始,乌丸雾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其实没有变,从他的小习惯中,琴酒可以确认他就是卡蒂萨克,可偏偏在某些方面却又给琴酒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你养条子,先生如果知道会不高兴的。”
“那就让他不高兴好了。”乌丸雾屿态度冷淡。
就是这样,违和感更加强烈了。
琴酒双眉紧锁,乌丸雾屿以前从不会这样说话,也绝不会敌视先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以前不是最在乎先生的吗?
“卡蒂萨克……”
“将他们请上来一起吃顿饭吧。”乌丸雾屿打断了琴酒的话。
抚摸着乌丸雾屿脸颊的手一顿,琴酒阴沉下脸。
乌丸雾屿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重复:“去喊他们。”
琴酒转身就走了,大步流星,带着勃然的怒意。
乌丸雾屿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琴酒也带着两人上来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手上铐着他们自己的手铐,身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看着无比凄惨。
尤其是松田阵平,因为右脚脚踝被扭断,此刻他只能用左脚一蹦一蹦地移动,就像是一只瘸了腿的公鸡。
“来,大家一起吃顿饭,以后就算是朋友了。”乌丸雾屿朝两人招手。
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走了过去。
虽然说是一起吃饭,但……
碗筷是两副。
椅子是两把。
就连饭菜都是两人份的。
“吃。”琴酒声音发狠,在乌丸雾屿身边落座。
“其实我们不太饿。”萩原研二苍白着脸色,他的眼底漾开冷冰冰的笑意,说道:“我不明白,你究竟看中了我们什么?像我们这样的小警察整个霓虹到处都是。”
“你们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能拆/弹,想必对制造炸/弹也很在行。”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窘迫,吃着东西,乌丸雾屿随口聊着。
萩原研二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松田阵平也冷冷说道:“我们不可能帮你制造炸/弹让你去害人。”
“让你们做炸/弹也未必就是想害人。”
“除了害人还能做什么?过年的时候放烟花吗?”松田阵平冷嘲热讽。
乌丸雾屿被这样怼,琴酒少有的一言不发,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琴酒希望乌丸雾屿能自己明白,然后赶紧将这两个家伙处理掉。
“真不配合。”乌丸雾屿摇了摇头,对两人的反应失望透顶。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斗志昂扬,想让他们搞害人的炸/弹?他们可是警察!
可是下一秒,两人的表情便凝固了。
“萩原千速,好像是个交警,交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场车祸也蛮正常的吧,毕竟要每天在路上疯跑。”乌丸雾屿漫不经心地开口。
萩原研二立刻怒吼:“你别动她!”
没有理会萩原研二,乌丸雾屿又淡淡说起另一个人:“松田丈太郎,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吧?听说他一直挺萎靡的,亲戚朋友都不太来往,那种老东西,就算是死在家里都要好久才能被发现吧。”
“可恶!”松田阵平又举起拳头要对乌丸雾屿动手。
乌丸雾屿没躲闪,抬头笑吟吟地注视着松田阵平。
肩膀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拳头无力地垂下,松田阵平深呼吸着,胸口翻江倒海般躁动,始终无法平复。
“干什么把我想象成坏人?你们太先入为主了。你们可以把我当好人,制造的炸/弹全部都是用来对付坏人的,这样想是不是就好接受多了?”乌丸雾屿淡定地夹了口菜,朝两人说道:“先吃点东西,两位应该也饿了吧?”
桌子上没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碗筷。
松田阵平却突然狞笑了一声,突然端了一整个盘子过来,用手抓着上面的菜就塞进嘴里,故意恶心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木然地放下筷子。
很好,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