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你来。”
乐团离这里二十公里远,在许朝今明确表明自己有事的情况下,蒋嘉茂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把她叫过来。
许朝今看了眼房间里,她只认识其中几个,都是京北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天她闹了,怕是明天半个京北都知道了。
“现在见到了,”许朝今强忍着不满,和蒋嘉茂说话,“我可以走了吗?”
她说完就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次轮到蒋嘉茂不满:“坐坐呗,这么着急干什么?”
许朝今没回答,转头就走。
气氛突然冷下来,包厢里的人也反应过来,沈易舔了舔嘴唇:“嘉茂,嫂子是不是生气了?”
许朝今平时不会这么不给面子,蒋嘉茂心里也纳闷,但正儿八经的未婚妻,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站起来笑笑:“没事,闹脾气呢,我出去哄哄。”
蒋嘉茂这时候也要风度,四平八稳地追人,走出会所门口才堪堪追上许朝今,喊她:“今今。”
“今今你个大头鬼,”许朝今转身,“我不叫今今,难听死了,闭上你的嘴。”
许朝今的小名取自岁岁有今朝,但凡留意下都能知道,只有蒋嘉茂目空一切,随便叫她今今,来套近乎。
“许朝今,”蒋嘉茂还是第一次听许朝今发火,震惊之余,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你今天吃火药了?”
“我说了我有事,要练琴,你用我家里人威胁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就是因为这些无聊的事。”
看来确实是生气了,蒋嘉茂满不在乎,反驳:“你那算什么工作,在台上抛头露面的。”
男人心里就那些龌龊事,谁知道观众听音乐的时候注意力是不是在许朝今的脸上。
许朝今不可置信地看他,怔了两秒,反驳:“那不是抛头露面,那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拉小提琴。”
“行行行,”蒋嘉茂完全没当回事,挥挥手,随口道歉,“我看你今天真的是不太正常,懒得和你计较。”
许朝今退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今天李子秋来剧院投诉我了。”
“哦哦,”蒋嘉茂瞬间知道许朝今为什么生气了,就坡下驴,“她心眼小,偷看我微信知道你的,你大度电,别和她一般计较,你放心,咱俩结婚之前我肯定和她断了。”
他心想,女人,惯会拈酸吃醋,许朝今这样的也不例外。
蒋嘉茂说着想上去抱许朝今。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啪的一声响起,许朝今打了他一巴掌。
蒋公子生下来还没挨过打,捂着脸:“你敢打我?”
蒋嘉茂有些错愕,许朝今知道他对自己的评价。
家世过得去,相貌可以拿出去炫耀 ,适合做妻子的软柿子。
只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打的就是你,”许朝今看他,“我猜,她那么盛气凌人,是因为你没说过我和你有婚约。”
蒋嘉茂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但还是没说话,默认了。
被莫名其妙投诉,失去竞争首席的资格,赶过来发现是无聊的饭局,许朝今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真的要嫁给这样的人吗?
酒色之徒,不尊重她工作的人。
“我要和你退婚。”许朝今看着他,无比认真,“我受够你了蒋嘉茂,你爱和谁结婚去和谁结。”
她不伺候了。
蒋嘉茂骂了句脏话:“你拿婚约说事,许朝今,你真是有些不识好歹了,全京北想嫁我的人多的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家和许朝今才是这场婚约的受益者。
许朝今看向别处,充耳不闻:“滚,不然继续打你。”
“你以为我不打女人?”
蒋嘉茂捂着脸,骂骂咧咧地离她几步远,许朝今现在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他的印象,他嘟囔了几句疯女人,往会所里走。
很快,手机就响个不停 ,许朝今以为是约好的网约车司机,结果并不是。
赵惠兰的声音在那边急促的响起:“岁岁,你怎么打嘉茂了,你糊涂了。”
许朝今声音是闷闷的:“他说我拉小提琴是去抛头露面。”
蒋嘉茂个告状精。
“就这点小事,”赵惠兰的嫌弃她不懂事,“他说就说,你又不会掉块肉,赶紧去给嘉茂道歉,怎么能打人,别人还以为我们没把你教好,还有,退婚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传来,是许致康的声音:“岁岁,听大伯的话,去给嘉茂道个歉去。”
许朝今连争论都不想了,深呼吸,把电话挂掉,刚走出几步远,天空传来轰隆隆的雷声,豆子大的雨滴落下来,越下越大,很快把许朝今浑身都淋湿。
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都在这一天发生,许朝今都不想躲雨,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头埋在手臂里,妆估计已经花了,好处哭也没人看见。
她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在为难她。
耳边还能听到雨声,发丝却感觉不到雨滴的湿,许朝今感觉到不对,思绪昏昏沉沉的,抬头看去。
逆着光,只能看清他侧脸的轮廓,流畅而深邃,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