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儿子更是惊喜:“小聿来了,真是说谁谁就到,刚刚嘉茂还说前几天碰到你了。”
“回京北了也不晓得看看我们,”老太太拽着蒋城聿的手,细细打量一遍才松开,又嗔怪道,“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周助理,都见不着你这个大忙人。”
蒋城聿坦率认错:“我给您道歉,回来处理了一些要紧事。”
郑丽琴笑着打圆场,去帮苏秋珍倒水:“是了,城聿忙,公司到处都是事,这不一有空就来见您和爸爸了吗。”
既夸蒋城聿事业有成,又说他孝顺,老太太本来也不是真生气,现下笑意更浓。
又等了会儿,在湖边钓鱼的蒋老爷子回来了。
蒋尧山年过古稀,有不少白发,但精神矍铄,把钓具递给佣人,看了眼蒋城聿,和苏秋珍比起来明显严肃许多:“公司的事还顺利吗?”
蒋城聿回一切都好。
蒋尧山点头,咳嗽了几下,声音有些沉,问:“回来有没有去恒逸看看?”
恒逸是蒋家在京北的主要产业,也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
“老蒋,”蒋城聿还没回答,苏秋珍先看不下去,手扶着茶桌,打断父子两个人的话,“这么久没见,孩子又刚回来,你让他歇口气,阿姨都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蒋建南换了个位置,恰好隔在蒋尧山和蒋城聿之间,伸出手搀扶,附和:“可不是,城聿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来,爸,我扶着您,咱们到餐厅去。”
蒋尧山有些不悦,但到底是亲儿子回来,心里也是高兴的,任由蒋建南扶着他往餐厅走。
蒋嘉茂跟在后面,抬眼观察。
和其乐融融的蒋尧山蒋建南父子不同,蒋城聿没有和他们并排着走,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到了餐厅,饭桌上有道南瓜排骨汤,是许朝今喜欢喝的,苏秋珍年纪上来,记性不好,好半天才想起来,笑呵呵地开口。
“嘉茂和小许的事也该定下来了,要我说别拖得太久,对女孩子名声不好,明年春天,找个良辰吉日办了,两家大人也能放心了。”
郑丽琴舀汤的动作顿了下,今天家宴,气氛不错,她看了眼身边的蒋建南,得到默许才试探着开口。
“妈,我觉得没那么着急,再看看,她爸妈都不在了,哪有那么在乎名声,怕是巴不得赶紧嫁进来。”
反倒是她儿子前途一片大好,被这婚约绊住了。
“混账东西。”
筷子被啪得一声按在桌上,蒋尧山坐在主位,面色沉下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她爸妈去世了这婚约就作废了,不算了?”
“我看小许是个好孩子,和嘉茂也合适,才定的这门亲,我和许家老爷子是战友,同生共死过的情谊,咱们家可不能做出骑驴找马的事来。”
老爷子现在也没退居二线,还负责恒逸的重大决策,积威已久,现在冷下脸,压迫感不算轻。
郑丽琴没见过这架势,慌得站起来。
刚刚还算和睦的气氛急转直下,老爷子动了怒,蒋嘉茂头低得像鹌鹑。
蒋建南站起来,去拍父亲的背:“爸您说的对,丽琴也是一时糊涂,您消消气,别放在心上。”
最后还是老太太出面,劝了几句,郑丽琴才重新坐下来,她不敢表露不满,规规矩矩给苏秋珍盛汤。
席间,阿姨把新鲜切好的水果送上来,又帮忙摆放叉子。
紧绷的气氛里,蒋城聿全程都神情自若,像这场家庭闹剧里的局外人,接着婚事的话题发问。
“嘉茂呢,你什么意见?”
老爷子都发话了,蒋嘉茂不敢忤逆,没思考几秒就老实回答:“我没意见的,小叔,早点办也好。”
坦白说,蒋嘉茂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蒋城聿在关心港股之余还有空操心他的婚事。
想了想倒也合理,到底是亲叔侄,小叔叔性格冷了些,又没有自己的家庭,对他还是关心的。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蒋建南一家人先离开,蒋城聿陪着苏秋珍在花园里用茶。
“小聿,”苏秋珍推了推盘子,“家里厨师不知道你口味,还是按你大哥喜好做的,说是正宗的龙须酥,你也尝尝,你大哥多少年了,还是吃不腻。”
这话说完,苏秋珍也觉得自己不称职。
蒋建南是在夫妻俩身边长大的,自然事事关心,蒋城聿八岁就被送到香港,这么多年回京北也少,她一时间都说不上来小儿子爱吃什么。
苏秋珍心里不是滋味:“小聿,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现在去做。”
“没什么,”蒋城聿温声道:“不用麻烦。”
苏秋珍是慈母,细致地问了不少蒋城聿的日常,又问他回来京北习不习惯。
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才切入正题。
“小聿,你还记得叶家那个小姑娘吗,叫叶霓云,你们小时候还见过,是青梅竹马呢,她过段时间就从法国回来了,你们两个见一面,聊聊天,多好的事。“
青梅竹马?
蒋城聿挑眉,带了几分疑惑:“几岁时候见过?”
他八岁起就离开京北了,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苏秋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