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正门嫡女,单字玉。
天生丽质、风姿绰约,回眸间顾盼生辉。
她是江南千万男子的梦中情人,只奈何佳人名劣,众人只敢远望,无人敢近瞧。
如今苏玉在天京比武招亲,谁能打过她的侍卫,谁就能做她的夫婿。更主要的是,可与她共享偌大的家业,这辈子都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不,来比拼的人当真不少。
沈鹊坐在酒楼的最高处,俯瞰着底下聚集的人群。
擂台中央,站着一橙衣男子,男子负手而立,气度斐然。他甚至不用出剑,一个又一个上来比武的人跪倒在他面前。
“没一个能打的哟。”沈鹊手里捧着一把瓜子,靠在软椅上,懒洋洋的目光扫视着酒楼下的人们。
玉临怕沈鹊口干,沏了一壶花茶呈上。
“司主,这也不妥啊,这些人太不经打了,三招都过不去。”
“要不……叫洛华公子放放水?”玉临小声的说。
沈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接过茶杯,笑的开心,她对台上的场面很是满意。
“不用,就这么打,打的挺好的。”
玉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玉临。”沈鹊突然开口。
“司主有何事吩咐?”玉临赶忙应声。
沈鹊拍了拍玉临手臂,拉她在身旁坐下,脑袋斜靠在她肩膀。
“别这么紧张,今日咱是出来散心的。”
“好的……司主。”
沈鹊的眼中划过一道暗光,话音陡转:“玉临,若同洛华交手,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玉临微愣,看向擂台上刚打到一男子的洛华,她微皱了皱眉。
“若近身而战的话,大抵五五分。”
玉临已经很多年没有对手了。
沈鹊没说话,将手里的瓜子扔回盘中,起身来到栏杆处,向下俯瞰着。
“沈司主,小女不懂您此番做法为何?”
来人一身嫩的出水的粉色长裙,她挽了个好看的发髻,略施脂粉。
沈鹊侧眸,也暗暗感叹着苏玉的容颜。她是个俗人,唯一说的出口的夸赞就是好看。
沈鹊也不避讳,直言道:“抓李轩。”
她轻笑一声,补充道:“怎么,舍不得?”
苏玉被沈鹊凉凉的目光慑的一颤,敢怒不敢言的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
玉临望着二人,轻笑一声。
自家司主向来喜欢逗软柿子玩。
“不过,沈司主怎么确定李轩会因我现身。”苏玉小声问。
“赌啊。”沈鹊淡声回答。
其实沈鹊对于李轩会不会上钩这件事也拿不准。
赌徒罢了。
李轩如今未出京城,是板上钉钉的事。
城中各防守森严,他逃不出去。
若李轩真爱苏玉爱的入骨成痴,他哪怕明知是圈套,也会刀尖走险来上这一遭。
“若是李轩没现身呢,司主同我的交易……”苏玉嗓音细弱蚊蝇。
她在担心沈鹊答应的事会反悔。
还未等苏玉把话说完,沈鹊就接了过来,她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虽然她不是君子。
擂台上的形势似乎不太对劲,沈鹊定睛一瞧。
一位满身书生气的青年,被洛华打的鼻青脸肿,双腿都快要直不起来,但还是一步一步向洛华的位置挪动着。
倒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沈鹊看着那人沉思。
片刻后轻声道:“让他赢。”
玉临令命,从怀中抽出一柄尾端系着红樱的匕首,掷向洛华脚边。
匕首狠狠扎进木板,正准备再次出手的洛华瞬间停下动作。
他回身,向酒楼上的沈鹊抱了一拳,又将那匕首拔出放在地上的白衣公子手上。
白衣公子的脸已肿的看不出面容,他望着高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擂台下爆出一阵欢呼声。
沈鹊今日之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同玉临交代了些接下来的事,准备离开。
却被苏玉猛的抓住衣袖。
她不解,回眸看向身后的女子。
苏玉神色焦急,一时有些结巴:“他、他、他不是李轩!”
“你不要抓他!”
沈鹊一愣,她转过身,将衣袖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我知道啊。”
这回愣的是苏玉,她的手落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
沈鹊耐心解释道:“他只是引蛇出动的诱饵而已。”
苏玉咬着唇没说话。
沈鹊走后,她望向擂台上鼻青脸肿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岑郎,你我殊途,何必用情如此之深呢。
—
玉临今晚被一伙人突然袭击,耽搁了脚步,等她带着手下赶到时,眼前的场面无比混乱。
苏玉衣衫凌乱,被白日的那公子死死护在身下,哭的快要神志不清。
公子被连刺了好几刀,那身如雪的长袍被鲜血染了个彻底,他身旁还躺了个被花瓶砸晕的李轩。
他已然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