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音,毛佩兰挽着罗鸿辉,昂首挺胸的在第五层下了来。
罗婧瑶跟在二人身后,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口处岌岌可危的布料。
这会儿,她的身上正穿着一件香芋紫的吊带修身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个仿皮草的短外套,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沟壑。
一阵海风吹过,罗婧瑶打了一个冷颤,又向下扯了扯长度只到了大腿的裙角,颇有种上下失守的无力感。
沪市虽然位于南方,但深冬的温度也要将近零度了,更何况眼下还是在海上。等到游轮逐渐南下,气温才会一点一点的升高。
倒不是她保守,而是这么多年都穿惯了宽大的运动服,她的衣柜里甚至没有一件裙装。
这件连衣裙
,也不知毛佩兰是什么时候买着偷偷藏在行李箱里带过来的,掏出来的时候罗婧瑶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因着晚上三人提前预约了一场音乐会,毛佩兰美其名曰这种场合穿着必须要正式,软磨硬泡的非要她穿上。
无语的掀了掀眼皮,罗婧瑶看着前方父母的拖地长裙和西装,也算是感到了几分安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牛排餐厅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择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深冬的阳光透过有些微微茶色的落地窗洒落在身上,罗婧瑶十分冰冷的躯体终于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美美的吃了一顿味道还算不错的西餐,三口人再次乘坐电梯下行到了三楼,按照墙壁上悬挂着的指示牌,顺利的来到了音乐厅。
演出的最后,罗婧瑶是被毛佩兰的一巴掌拍醒的。
没有任何瞧不起演职人员和高雅艺术的意思,实在是出来旅行的这段时间,她每一天都倍感疲惫。
要做攻略、要带路、要提包、要帮忙拍照,更重要的是要全程维持着高涨饱满的情绪,使老两口在精神上感到极致的愉悦。
之所以预订了这场游轮之旅也是因为她有些扛不住了,反正游轮就这么十多层的地方,人也丢不了,是个能放手随他们去探索的好地方。
只要停靠港口那几天她把人看住了就好,剩下的日子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尽情的摆烂。
回过神的罗婧瑶怀着抱歉的心情,将掌声送给了台上正在鞠躬谢幕的演职人员,然后便站起了身,跟着涌动的人流出了音乐厅。
没想到的是,毛佩兰很快就被另一边的club给吸引住了。
在自家母亲三分祈求、七分命令的盯视下,罗婧瑶认命的微微垂了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他们走进了那家俱乐部。
震耳欲聋的音乐,嘈杂鼎沸的人声,台上奋力扭动的、接近光裸的各色躯体以及舞池里紧紧相贴的人群,就这样编织出了一副纵情声色的奢靡画卷。
罗鸿辉很显然对这种地方不大感冒,全程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偏毛佩兰兴奋的像个孩童,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时不时的还要问几个问题。
在俱乐部里走了两圈,罗婧瑶才终于发现了一张位于角落里的小圆桌,确定身边的两个人在高脚椅上坐定后,她便抬手叫来了服务员。
点了三杯酒精含量极低的鸡尾酒,趁着毛佩兰和罗鸿辉一边喝酒一边咬耳朵互相交流的功夫,她拄着下巴开始接连打起了哈欠。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顿时让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罗婧瑶清醒了过来,她扭过头循声望去,越过影影栋栋的人,看到了此时舞池中央的情况。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牛仔短裤和黑色的抹胸背心,肚脐上的水钻在俱乐部迷幻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她那被凌乱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却透出了几分诡异之色,正声嘶力竭的冲着身边的每个人大声的嘶吼着
:“啊!!!!”
那些跳舞的游客显然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后退避让着,很快舞池中央就变得空旷了起来,只有那名女子依然留在那里叫喊着。
随着游客们的指指点点,一些窃窃私语也窜进了罗婧瑶的耳中,有的是华语、有的是外文。
大多都是在讨论猜测,舞池中央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呀我的天老爷!”圆桌对面的毛佩兰也是一下子就瞪圆了眼,捂着胸口疑惑着:“这妮儿是怎么了?”
迅速的伸出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看热闹的女人,罗婧瑶不放心的又神情严肃的叮嘱了自家父母几句,之后才起身从乱哄哄的人群中穿过,伸长了脖子注意着舞池中央。
没过两分钟,就有一伙人从另一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其中两个上前伸出了手,试图去抓那个状若疯癫的女人。
“啊!!!”
意料之中的,年轻女子表现出了很强的攻击力,张大了嘴恶狠狠的朝着其中一个人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
好在那人的反应还算敏捷,堪堪避开了她的攻击,后退了两大步后,一脸的心有余悸。
见状,那群人便只能又分出了两个,绕到年轻女子的身后,趁其不备分别抓住了那两只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的手。
因受到了钳制,对方不甘心的挣扎了起来,微微仰起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