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抿了抿唇,冯书蓉有些不自在的把视线从对面两个人的身上移了开:“我已经说过八百遍了,是去跟候国安要抚养费的。”
“根据房店长和店里其他员工的说法,您在几天之前曾经去过一回了,又去?”
对于她的狡辩,林嘉凡显然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去那家店了?他候国安每个月给点抚养费都跟便秘了似的,我是想只去一次,人家不拿钱我有什么办法?”冯书蓉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
林嘉凡静静的看着对面之人那双飘忽不定的眼,嘴角缓缓地翘起了一个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他没有继续纠结于刚刚的那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别的:“你说你和于文信是恋爱关系?警方法医证实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
“这么多天没联系上人,你都不急的?”
冯书蓉不着痕迹的咽了一口唾沫:“成年人,谈感情当然不会和年轻人一样腻腻歪歪的。况且他工作特殊,我们几天不见也很正常。”
“于文信是做什么的?我这边可没查出来他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庞光终于没忍住出言讥讽:“而且两个人几天不见面正常,连个电话、信息都没有就过分了吧?”
在小青年这样咄咄逼人的逼问下,冯书蓉反应过来了这种情况就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闭上了嘴,摆出了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这样一来,林嘉凡也懒得兜圈子了:“爆炸案发生的前一晚,在江城辣炒店闭店后,有人曾亲眼看到你独自一人从后门离开。”
“冯女士对此不想解释解释吗?”
“解释?”冯书蓉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想让我解释也得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口说无凭,有监控录像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于文信和冯书蓉之间的感情真的像冯书蓉说的那样好,恋人两三天都联系不上,正常人不是应该报警吗?”
可冯书蓉不仅没报警,也没急着找人,反倒是跑到前夫的店里大吵大闹了一番。
真计较起来,这一举动其实是相当反常的。
庞光突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力的一拍手:“我觉得罗教练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我昨天晚上给候国安和于文信这两名死者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
小青年说着,就从肥大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在屏幕上飞快的点了几下后便递给了林嘉凡:“发现于文信尸体的那户居民楼,猜猜是谁租的?”
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林嘉凡有些意外的眯了眯眼:“房秀妮?”
“我查到这点后,还特意下来问询室问了问这位房小姐,对方表示是候国安让她出面去租下的这间房。说是离店里比较近,打算作为员工宿舍使用。”
“昨儿太晚了,你又开了一宿案件研判会,就没来得及和你汇报这个情况。如今和最新线索两相结合着一看,还越品越有滋味了。”
墙壁内封有于文信尸体的房子实际的承租人竟然是候国安,这是不是代表着候国安和于文信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呢?
难道说冯书蓉在于文信失踪后也怀疑到了候国安的头上,这才有了爆炸案案发前一晚的种种?
冯书蓉炸了江城辣炒店,是在为自己的恋人‘报仇’?
双手环胸的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林嘉凡斜睨了一眼依旧在满足的拍着肚皮的庞光:“现在和我一起去提审一下冯书蓉。”
“我?”小青年依依不舍的瞄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包子和卤肥肠,反复叮嘱了潘畅和郭震一定要给他留一些当午饭,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在男人的身后出了这间休息室。
留在这里罗婧瑶等人则是又各自吃了一些,随即把剩下的装好塞进了冰箱里。
昨天夜里,经过林嘉凡和局里领导的反复讨论、研判,已经正式把两起案件做了并案处理,所以郭震在和她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继续去处理受害者的尸体了。
闲来无事,潘畅干脆拽着罗婧瑶进了审讯室旁边的那间观察室。
就见隔壁,林嘉凡和庞光刚刚许是问了些什么,冯书蓉正在发疯。
因为刚刚他们所讨论,只是基于那位叫做万莹莹的年轻员工提供的线索做出的合理推断,严格来说,警方手中尚未掌握任何可以用于指控女人的有力证据。
是以眼下冯书蓉仍然只是协助警方调查的身份,行动之间并未受到太多的限制。
只见她将面前的审讯桌拍的砰砰作响:“昨天的爆炸案死了那么多的人,还有一起谋杀案没个说法呢,结
果你们这些做警察的就会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是吗?”
“死的一个是我前夫,一个是我男朋友,你们不跟我说一句节哀顺变也就罢了,竟然还相信房秀妮那个贱人的挑拨过来质问我?!”
面对女人这歇斯底里的状态,林嘉凡毫无表情的看完了全程,期间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等到对方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如果暂时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