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谬赞,臣妾得沐天恩,必谨领教诲。”亦安话向来周全谨慎。
太子妃又勉励亦安几句,这才到后殿歇息去了。
焦清又请亦安与安王上辇,仪仗已经往太极殿方向去了。
太极殿内,圣人着衮服升座,御阶下,太子、舞阳长公主、临清公主,端王、定王等宗室俱到,却唯独少了景王。
景王妃心内惴惴,也不道王爷怎么想,本来今儿都好了要来观礼,却在前几天又往京郊去了,只自己又病了,要好生休养。景王妃无奈,只能自己带了长子儿媳过来。
本来宗室们悉数到齐,也只是为了捧圣人场。圣人都看重人,他们这些靠圣人吃饭人,自然也要看重。
虽然不安王妃为什么得圣人青睐,但跟着圣人脚步一准儿没错。
只是景王临到头整这么一出,也不是真病还是假病,总圣人上没瞧出什么,还嘱咐景王妃好生照顾,但也没提派太医前去看诊。
景王妃心中松了一口气,景王有病没病,她是最清楚。要是父皇真派了太医前去,那岂不就露馅儿了?
圣人既然不打算追究,景王妃自然也放下心来。毕竟前几日还好好,突然就病了,病了也就罢了,还到京郊去养病,可真是精神。
前几日还请景王吃宴定王心里一咂摸,这怕不是故意不来吧?到底是圣人亲儿子,便是祖制着干也没什么。
这还是往轻了,往重了,这不是圣人着干嘛?
虽则新人未到,但太极殿内已经热闹了好一会儿。一众宗室都是前来观礼,自然少不了座席。眼下舞阳长公主正临清公主话,太子也恭王聊了两句。延熹郡王景王世子坐在一处,相熟宗室也各自叙话。
等到内监声音传来,“安王与王妃至!”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不多时,一众宗室便看见身着翟衣亦安与身着冕服安王进到殿内。
便是已经见过亦安与安王舞阳长公主,也不由为新人这一身穿着所惊艳。那些没见过亦安与安王,更是瞪大了双眼。
真是一壁人呀……
一众宗室主要没见过是安王,安王以前在郡王府时,郡王妃便没怎么带嗣子出去交际。因为安王当时身子确实不大好,郡王妃细细养着,更不会让其见外人。
也只有舞阳长公主这样老相识,才会在过府时叫出来见上一。
而眼下,安王戴亲王衮冕,亦安戴九翬凤冠,端得是金碧辉煌。一众宗室想起安王府家财,一时间更是想什么都有。
及至御阶前,亦安与安王携手下拜圣人,这些宗室才回过神来。
不少宗室在背后窃窃私语。
“安王这身子瞧着还算康健啊,怎么……”
“噤声罢,便是不好,也是圣人钦定亲王,轮得到你我置喙?今儿吃他一杯喜酒,往后有没有交集,还是两呢……”只这话里也还是透出点酸涩来。
都是宗室,一个姓祖宗,怎么偏生人家这样好命。一出生就抱到郡王府,是郡王世子不,还有那样多家私。加冠后继承郡王爵位,圣人还给选了一位出身高门正妃。临到大婚前,竟还教他袭了安王爵位,怎么天下好事,都让一个人占尽了?!
要不是这是圣人亲自口吩咐典礼,有不少宗室都想像景王一样,直接撂挑子不来了。自家过得紧巴,如今看了这两位,又怎么能不眼红?
太极殿里不止有宗室、勋贵,就连一些外藩使臣也得以观礼。
扎哈罗王子妻,便着丈夫低声耳语,两人目光不时看向亦安与安王。
亦安与安王拜见圣人,圣人含笑叫起。
不仅如此,圣人还亲下御阶,将亦安与安王手合在一起,并笑着舞阳长公主道,“如此品貌,真可谓是佳儿佳妇……”
舞阳长公主自然捧兄长场,亦安与安王样貌,也确实当得起圣人这一赞。
有舞阳长公主捧场,其余宗室自然一个赛一个,毫不吝惜新人赞美。甭管心里是怎么想,至少上都是高兴神色。
典礼进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
圣人为新人赐宴是第二日,在太极殿拜见过圣人后不久,亦安便与安王乘坐车辇出宫,前往郡王府,那里才是举婚礼真正所在。
新人都走了,一众宗室也到泰殿领宴,独留舞阳长公主与临清公主,还在太极殿未曾离去。
“皇兄,我与临清这便去王府观礼。”舞阳长公主在宗室里辈分高,有她坐镇郡王府,也不会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胡来。
圣人长公主微微颔首,舞阳长公主便与临清公主退出太极殿。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圣人这才敛了笑容,焦清吩咐道,“去查查,看景王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去了……”
焦清轻声应下,转身出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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