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在说话,郝如月已然问道:“不知小主前来所为何事?”
郭常在抬头看了一眼惠嫔,惠嫔忙摆手:“不是我带来的,是她非要跟着。”
荣嫔想骂一句狗皮膏药,但想到荣宪公主,还是忍住了,看也不看郭常在,权当她不存在。
郭常在暗中咬牙:“嫔妾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见惠嫔和荣嫔两位姐姐来了后殿,心中好奇,便跟了来。”
惠嫔要说话,被郝如月抬手按住了:“郭常在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慈仁宫后殿是什么地方。太子住在这里,平时与成亲王和荣宪公主一起玩,惠嫔娘娘和荣嫔娘娘是送亲王和公主来的。”
一句话不软不硬,却堵住了郭常在所有的路。
翻译过来就是,太子是储君,太子住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惠嫔和荣嫔之所以能时常来往,还是托了亲王和公主的福。她又没有孩子,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给郭常在气的,可她也知道,但凡捷径没有一条是好走的。
于是压下火气,强笑说:“原来是这样,多谢女官解惑。相请不如偶遇,正好嫔妾也很喜欢小孩子,来都来了,不知能否进去看看太子。”
郝如月摇头:“事涉储君安危,恐怕不能随小主的愿了。”
小选之后还有大选,往后宫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人多口杂,手也杂,郝如月可不敢赌来的都是好人。
若只拿这里当成偶遇皇上的捷径也就罢了,万一混入图谋不轨之人,想对太子或者亲王公主做点什么,简直防不胜防。
与其千日防贼,倒不如守
好门户。()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今日这口子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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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太子身边的女官厉害,郭常在今天算是领教了,不过再厉害的女官到底也是个奴才。
郭常在挺直腰背,扬起下巴:“赫舍里女官,我劝你让开,莫欺少年穷。”
软的不行,来硬的,郝如月也不惯着:“实不相瞒,上一个闯到这里,想要利用太子争宠的小主已然殁了。”
惠嫔点头:“上上一个也殁了。”
荣嫔嗤笑:“上上上一个也殁了。”
郝如月掐指:已经有这么多了吗?
郭常在惊得倒退一步,险些崴了脚,郝如月和颜悦色劝她:“小主已经是满后宫最得宠的了,何必贪心,还是早早回翊坤宫去吧。”
郭常在转身正准备离开,就听荣嫔在背后议论:“搬到翊坤宫就算是最得宠的吗,我怎么听说昨日皇上召幸了围房里的乌雅氏,算起来这个乌雅氏已经承宠二次了。”
郭常在蹙眉,忍着脚腕上的酸痛,一瘸一拐离开了慈仁宫。
回到翊坤宫不久,内务府便将常在标配的宫女和内侍送来了,一共两个宫女二个内侍,其中一个宫女还是与她同批次参加小选的。
窝囊了一上午,终于享受到了一点受宠的好处。
去年因为战事不利,宫里暂停了小选,本打算挪到秋天。五月皇后难产薨逝,又遇国丧,小选一拖再拖便拖到了今年。
皇上执意为仁孝皇后守制二年,大选全停。本来也想将小选一并停了,还是太皇太后说乾清宫的人拨了二分之一给太子,人手不足,皇上这才答应重开小选。
大选要停二年,连这一回的小选也是来之不易,家里有适龄姑娘的都快急死了。有些人家甘愿自降身份让女儿参加小选,先进了宫门再说。
便是高门勋贵不忍心女儿进宫从宫女做起,或者家中早已有女入宫,想要送人固宠的,全都拐弯抹角塞了一些人进小选。
这里面就包括赫舍里家二房、纳兰家和佟家。
佟家塞人,自然是要帮皇贵妃固宠,可惜皇贵妃不领情,直接将人扣在了身边。
赫舍里家二房塞人,则纯粹是为了争宠。长房在宫里有人,二房指望不上,当然要塞了自己的人进去。
二福晋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进宫从基层做起,便比照着郝如月的容貌身形,在娘家侄女中选了一个出挑的,参加小选。
纳兰家更低调,为了与惠嫔重新建立联系,特意选了一个拐弯亲戚家的女儿塞进宫。
幸运的是,此二人统统入选,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入了皇上的眼,有资格住进乾清宫后头的围房,全都成了名副其实的宫女。
除了佟家的人被皇贵妃利用职务之便扣下,赫舍里家二房塞进来的被安排到翊坤宫当差,纳兰家的人则成功进了延禧宫的门。
话说郭常在受了半天气,回到翊坤宫只短暂欣慰了一会儿,便被眼前一个容貌极出挑的宫女硌了眼。
() 倒不是纯嫉妒对方的美貌,而是这个宫女看起来有些眼熟。郭常在想了小半天才想起来她像谁,顿时气得心口疼。
她才在慈仁宫后殿吃了瘪,转眼内务府就送来一个与那位女官有几分像的宫女,这不是想打她的脸,就是想直接气死她。
从去承乾宫请安,一直到慈仁宫吃瘪,红果始终不离郭常在左右,这会儿见到那个叫娜塔的宫女,也是一惊,忍不住私下提醒郭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