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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荣海庄园的那处明清时期风格的四合院,在正房的堂屋内。
侯昌明端起了盖碗茶,掀开茶盖儿,喝了一口茶碗中如同琥珀色的茶水。
在他一旁坐着的胡从南,这时候则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儿,在那里嗑着。
那荣海这时候也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侯昌明的对面,手里面正把玩着两枚品相不错的核桃。
在那荣海的旁边,曲劲哲的手里则是拿着一串色泽黑亮的金刚菩提,用手不停的在那里盘着。
此刻正堂内的气氛比较诡异,4个人坐在屋内都不说话,只有不时从胡崇南嘴里发出嗑瓜子的声音。
胡崇南边上的小茶桌上,此刻已经堆出了一小堆儿瓜子皮。
就在屋子中还继续沉寂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正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曲劲哲将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保时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然后按了一下手机旁边的按键,不再去理会。
这时候,我总能将手上剩下的几个瓜子,也放到了那堆瓜子皮中。
扑落扑落手,将目光移向了坐在一旁的侯昌明,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曲劲哲。
“二位局长这是要兴师问罪啊?三哥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承诺给二位的钱,年底一定会打到二位的账上。
你说这时候还没到,你让三哥去哪里给你们变出这么多钱来?就算是银行,那也是要有账期的。
更何况三哥给你们的承诺,就相当于是承兑汇票,没到时间呢,怎么能够拿钱呢?
二位局长跟三哥合作已经多年了,难道对于我们的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胡崇南说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看了一下曲劲哲。
这时曲劲哲盘着金刚菩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将目光看向了侯昌明。
两个人明显是眼神在交流,等侯昌明对曲劲哲点了点头之后,曲劲哲这才扭头看向了那荣海。
“那爷,你也知道最近上面查得比较紧,这阵风可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过去的。
据我所知,上面已经下了狠心,这阵风恐怕要刮好几年。
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做事,我们彼此之间也可以暂时的消停消停了。
我和侯局长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望那爷您多多包涵,不跟我们两位小弟弟生气。
之前司一鸣的那档子事儿,就已经闹得整个圈子里人心慌慌的了。
现在工作组又已经再次返回到盛京,恐怕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离开了。
所以我和老侯已经商量过了,那爷您看,还是把我们两个的钱先给我们吧!
我和老侯拿了钱之后,肯定把嘴闭的严严的!就算是以后我俩倒霉了,也跟那爷您没关系!”
曲劲哲的话刚说到这里,侯昌明就突然从中打断了他的话。
“老曲你别说了,还是由我来说吧,你这个嘴在咒我们俩自己吗?
那爷,我是个粗人,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上次司一鸣的事,虽然已经摆平了,但是这事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就完了!
据我所知,市刑警大队那边,仍然还在调查这件事。
我现在怀疑,我都已经被牵扯进去了!
有句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我都有点儿保不住我自己了。
那爷,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我只能跟您说,现在大家只能个人顾个人了。
我的老婆孩子现在都在米国呢,我要是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所以那爷你应该替我想想吧?之前我可为您办了不少事儿,您就看在这么多年兄弟情分上,先放兄弟一马吧!”
侯昌明说话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时候的眼睛已经有些红红的了。
那荣海的手里仍然攥着两个核桃,听完了侯昌明和曲劲哲的话,这时候微微地笑了笑。
“侯老弟!曲老弟!二位老弟先稍安勿躁!
我那荣海闯荡江湖也这么些年了,什么大风大浪的咱也见过。
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工作组,里面我也有认识的人。
咋他们回来了,我们就不干活了吗?真是的!瞅瞅把你俩给吓的,别忘了你们俩可是局里的一把!
难道听了拉拉蛄叫就不种地了?真是的,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
我答应给二位的钱,哪一年我少给你们一分了?规矩就是规矩,规矩自然是要立了,那大家都得执行不是?
要是都像你们二位,不按规矩办事,那我这里岂不就乱套了?
再说了,二位局长的家眷不都已经被弄到国外去了吗?你们还有什么后怕的?
我给自己留后手了吗?我女儿现在还在腾冲干房地产呢!我也没让她出国呀!
你们两个的胆子,难道就是用泥做的吗?”
那荣海说到这里,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正坐的茶几下,用脚踢了踢下面的两个大箱子。
“胡六爷,你过来把两个箱子都给他们打开!”那荣海喊道。
胡崇南看到那荣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