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胡崇南不由得回过头去看来人,发现这位戴着无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居然就是上一次那场地块竞标会上的钱汇友钱总。
真是的,不想遇到谁,就偏偏让自己遇到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胡崇南有些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过身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们这里的钱总啊!
怎么今天钱总这么有工夫,亲自到一线来视察工作了呀?”
钱汇友这时已经走到了胡崇南的跟前,也是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我今天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来这里。
你说咋就那么凑巧呢,怎么就让我看到胡六爷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里了。胡六爷这是要买我这里的房子吗?难道说你那里的房子,不如我们这里的好吗?”
听到钱汇友一上来,就开始对自己冷嘲热讽了起来,胡崇南真是想有个地缝就钻进去,真是太特么丢人了。
但是胡崇南毕竟是胡崇南,这脸皮上的功夫也是非同一般,明知道接下来还会被人家借题发挥,索性不如就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来意实话实说了,大不了谈不来自己走了就完了。
胡崇南对着钱汇友笑了笑,然后从兜里面把自己那盒,揣的皱皱巴巴的中华烟拿了出来,从里面抽出来一根同样皱皱巴巴的香烟来,递给了钱汇友。
钱汇友看着胡崇南递过来的那根皱皱巴巴的香烟,你说接吧,这烟感觉就像是在胡崇南的屁股上压了不知道多久了。
接吧,边上还有自己公司的员工,这要是传出去,不定会被人说成什么呢!
钱汇友站在那里没有接胡崇南的香烟,而是对着那名售楼小姐说道:“赶紧去给胡六爷拿一包荷花来。”
说完这句话,笑着对胡崇南说道:“不好意思啊胡六爷,我不抽中华的,一会儿尝尝我的荷花吧!那个烟比你这个要清淡一些。”
胡崇南一看钱汇友没接自己的烟,将手抽了会了,将那根皱皱巴巴的香烟直接在舌头上舔了一下,把整个烟杆都舔湿了,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着了香烟。
“荷花烟还是留着你自己抽吧,太淡了,我抽不惯。”胡崇南说完后,随后又坐回了沙发上。
钱汇友是真的看不上胡崇南的做派,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看到钱汇友坐下,胡崇南往面前的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笑着对他说道:“今天我来这里呢,还真的是要看你们这里的房子。
我也不瞒着钱老弟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开发的楼盘里,还真没有想你们这么高的高层洋房。
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来看看你们那个最中间的,那个顶层的两个大开间公寓。如果钱老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先去看看里面的户型啊?”
钱汇友听到了胡崇南的话,也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胡崇南还真是过来买房子的。
既然人家都说了是过来买房子的,自然就是这里的顾客了,自己也就没有道理再难为人家了。
可是凭着自己对胡崇南的了解,这家伙平时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来到我这里,说的这么直接呢?
钱汇友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胡崇南的话,说道:“哎呀呀!想不到胡六爷还真是来我这里买房子的啊,那我可应该表示欢迎了。
这样吧!不如我亲自陪着胡六爷去看看房吧,您毕竟是我们这里少有的贵宾了。”
“钱老弟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劳您的大驾陪我看房,我看还是刚才的那位小姐陪我看房,就好的啦!”
胡崇南故意客气地说道,可是他还真盼着钱汇友陪着自己去看房,到时候再找机会跟他谈谈价格的事情。
这个时候,那位售楼小姐手里拿着一盒荷花烟走了过来,将那盒烟交给了钱汇友。
“要不要来一根尝尝啊?”钱汇友拿着烟在胡崇南面前晃了晃。
“别客气,你抽你的,我抽我的。”胡崇南回答道。
“那胡六爷抽完这根烟,我们就先去看看房吧。我好事地问一句,不知道胡六爷这次是帮谁来买房子啊?”钱汇友问道。
胡崇南心想,这件事情要是想骗对方,恐怕日后也不会那么简单,还不如把事情说出来,更简单一些。
于是胡崇南将手中的香烟猛吸了一些大口,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然后把香烟捻灭在烟灰缸中。
“看这个房子呢,我也不必瞒着钱老弟了。这次来看的这个房子呢,是我们那爷的那位千金看上了你们的房子。
本来呢,那爷是不知道这房子是你们的,我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这房子原来是你钱老弟开发的。
怎么说我们都算是同行吧,我也不跟你磨叨了,楼顶的那两间公寓,我打算都买下来。
然后把两个房子打通了,变成一整层。一会儿我先去看看房子的格局怎么样,然后再跟钱老弟商量一下价格。
钱老弟,我们现在先去看看你的房子,可好啊?”
钱汇友听到是那荣海的女儿看上了自己的房子,也是感到很意外。
要知道,胡崇南对外只是那荣海身边的一条看门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