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悦心里积郁的郁结如流水一般散了，无端地看什么都岁月静好的感觉。
第二天下班后，她拿了些对孕妇很好的补品去探望凌芒雪。
凌芒雪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没有那么憔悴了。
凌夫人神色客气而疏离地看了那些昂贵的补品，便提着手包出去了。
褚非悦敏锐地感觉到了凌夫人的态度，跟凌芒雪和黎响聊了一会儿就说道：“小雪，你身体不好，我就不在这里是多加打扰你了，我回头再过来陪陪你。”
凌芒雪：“我妈被我的事吓坏了，对谁都这态度，你别往心里去。”
“你想哪儿去了？你的身体现在确实需要静养，我经常来会打扰你。等你把肚子里的宝宝卸货了，我们还有好多时间相处呢。”
“少来。你有了我干儿子干女儿之后，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有空过了。”
褚非悦失笑，“我不是有两个宝宝，我一直都带着三个宝宝好吗？我那时候带三个，你带一个，你要比那时候的我还忙，我就鄙视你。”
“我肯定没你忙。我多请几个保姆和月嫂，我是不打算为孩子牺牲太多自我的时间的。”
“嗯，这个想法很不错，等你生完了，你再看看。”
凌芒雪笑道：“你是不是嫉妒我太清闲了。”
“那是，羡慕嫉妒恨得我眼睛都红了。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们网上聊。”
褚非悦白了她一眼，“孕妇少玩点电子产品，伤眼还有辐射。”
“行行行，不玩不玩，当孕妇可真够费劲的。”
褚非悦：“黎响，好好管管你媳妇儿。”
凌芒雪：“我家小响子可不敢管我。”
褚非悦：“是是是，谁让你是母老虎呢，让着你是应该的。”
凌芒雪笑骂道：“一一，你是不是跟霍予沉时间长了，说话越来越欠了。”
“我以前也这样，只不过以前掩饰得好而已。”褚非悦笑道，拿起手包离开黎响的公寓。
她往停车的位置走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车边。
“凌姨，您好。”
凌夫人朝她点了点头，“有空吗？我们聊聊。”
……
五分钟后。
褚非悦与凌夫人坐在黎响公寓附近的一家甜品店里。
等服务员离开后，凌夫人说道：“你和小雪的感情真好，她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真的由衷为她感到高兴。你们比很多亲姐妹还亲，我这个当妈的真是放下不少心。”
褚非悦脸上带着有礼的笑容，“凌姨，您太客气了，是小雪一直都在关照我。”
凌夫人平和中带着犀利的目光停留在褚非悦的脸上。
饶是再温柔的目光也会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带着些许的压迫。
褚非悦不傻，自然能感觉到了凌夫人的疏离与冷意，“凌姨，您有话就直说吧。”
凌夫人优雅地吃了一口甜酒汤圆，“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反倒还很想让你和小雪的友情更加稳固，但有一点我很难放心。”
褚非悦没有说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很特别，也难得的在你过往的人生中保持了善良与正直，这很难可贵。但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余郝走得特别近？你不应该是余郝亲近的人。”
“余博士？”褚非悦话一说出口，就大致明白了凌夫人的担忧，解释道：“我和余博士一起共事过，她很特别，也很博学，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小雪应该跟你说过余郝跟我们凌家的事吧。”
褚非悦点点头。“余郝是心思很重的人，当年我们害她生病、失去孩子，让她恨了芒伟这么多年。如今她把芒伟束缚得紧紧的，离间了我和芒伟的感情。你该知道芒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和小雪也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说起来也隔了一层。余郝要是想做点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凌姨，我想你误会了。余博士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不像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一样罢了，她没有什么恶意。”
“我如果是你，我也宁愿相信她没有害人之心。但为什么自从她跟芒伟在一起之后，芒伟就不经常回家了？芒伟的大部分财产都移到了她的名下？”褚非悦：“这两点并不能证明些什么，凌总是个有独立判断能力的成年人，财产转移到余博士名下是他自愿的行为。他不常回家，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子女结婚后，在经济允许的情况下，多半都独立出来
住了。凌总也许是认为您和余博士的关系有裂痕才不想你们如此尴尬的吧？”凌夫人目光如刀地停留在褚非悦的脸上，随后露出了一抹浅笑，“你刚才的这番话有多少是过了脑子的？如果余郝不是余家人，不跟霍予沉的奶奶是亲戚关系，你会这么说吗？你说，你是不是跟余郝密谋好
了要害凌家、害小雪？”褚非悦脸上的表情也带了些怒气，淡声道：“凌姨，你相信你的出发点是好意，但你仔细想想你的话是不是一下子伤了所有的人。你不信任你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与女儿，也不相信他们选择的爱人和朋友。你
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是想证